莲叶何田田,竹舟好悠闲。
竹筏上的女子一手遮挡眼前太阳,一手枕着脑袋,睡得正酣,竹筏顺着风推开荷花丛,正巧出现在楚辞云眼前。
她穿得很是轻薄,一件青色云锦横纹裹胸上衣,一件青绿纱裙,如云的墨发松松散散用簪子定住,白皙脸蛋朱唇如霞,人比花娇。
最让人不能忽视的是那白皙肌肤,姣好身材,裹胸包不住胸前弧度,如羊脂般丰满得要溢出,纱裙被她撩至腿根,又直又白的美腿微微屈起,引人遐想连篇。玉臂长腿、纤腰酥胸,眨眼间一览无余。
楚辞云瞳孔一缩,着急忙慌地后退,却在心慌意乱下踩到脚边绣鞋,他跳脚避开,又青草缠靴,他一不留神便摔了一跤。
闹出好大声响。
正浅眠的娘子梦醒,瞬间睁开漂亮双眸,轻巧的在舟上翻身坐起,看向声音方向。
她见一穿着石青色窄袖窄身锦衣的郎君狼狈起身,背对着她而站。那锦衣郎君生得高且瘦,不是弱态的瘦,是精练的瘦,宋清野瞥过青年那用黑金鞓带束紧的瘦窄腰身,褐眸里的光明显跳跃了一下,她是有点心动的。
突然那人说话了:“在下…在下误闯此处,并无冒犯之意,若是惊扰了娘子,还请见谅。”
他不急不慢地说完,声音清冽矜贵,柔和中带有独特质感,很有辨识度,而宋清野在听到瞬间面色却骤然下沉。
她绷着脸,抿着唇,卷翘睫毛掩下的褐眸是冷如冰窖的颜色。
日光明媚,天晴日朗,涌进她脑海的是年少时的敷衍欺骗,是轻信于人得来的满身血痕。
楚辞云背对着她,刚才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气血愈甚,手臂紧绷着,却久久未听到宋清野回话,他只好主动打破僵局,温声:“娘子若是不追究,在下便立刻离开此处,绝不声张此事,唯恐损了娘子清誉。”
“怎么不追究。”宋清野毫无间隙地接上他的话,声音泠泠如白雪,强势又直接地逼问。
她赤着脚,从竹筏上站起,也不顾身上露了多少肉,直直踩着荷叶凌空而去。她轻巧地停在他身后,一把匕首直接抵在楚辞云腰间,宋清野轻声:“别动。”
她指尖勾着鞓带,白皙的足底踩在尖尖绿草上,随风吹起的青色纱裙下,细直小腿与楚辞云的衣摆相贴。
他们离得是极近的,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清幽香味,有点竹子的味道,又有点雪山的冷冽感。
他看起来瘦,肩膀又要比她宽一点,比她高出一个头左右,身量是极好的。
“娘子?”楚辞云自然察觉到腰间异感,但他不急不迫地问。
宋清野冷声:“别动哦。”她收了匕首,从腰带间抽出随身带着的面纱,将其折叠几层后踮起脚尖,藕白色的手臂伸到他面前,楚辞云眼皮跳了跳,下一刻那白色纱巾果然变成了蒙眼布粗鲁地勒在他眼上。
楚辞云:……
宋清野拍了拍手,负手走到他面前,拿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确定他真的看不见之后才满意地收起匕首。
宋清野不想他认出自己,但就算他认出了她也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