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拍拍方向盘,对夏薇说:“你来开车,我再补个觉。”
他一向都是阴间作息,这么一早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到夏薇家,已经是极限。
可夏薇摊摊手,笑着说:“我不会开车。”
李燃:“……”
偏偏今天他开得还是跑车,只有两个座,代驾都没法叫。
还好,他找了同赴宴的人约了个地点,去那会合,半小时后,晚晚换下了李燃,两辆车一起开往枕荷公馆。
枕荷公馆在榆城郊外,前有宽阔河流,背靠寿安古寺,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一个多小时后,汽车转了弯,前方道路变得曲折,两边高大的银杏飒飒作响,树与树之间,碧叶连天,那是上百亩的荷塘,遥遥不见尽头。
过桥,到岔路口,有指示路牌,左箭头往荷塘,右箭头往枕荷公馆,底下还配有英文、韩文和日文几种文字,是正规的路标。
晚晚正奇怪前面李燃他们怎么往左,而不是右,她又看见了旁边临时竖立的一块路牌,上面“金秋宴”三个字非常醒目,箭头往左。
方向盘一打,晚晚脖颈拔高,双目眺远,雀跃着说:“为什么我还没到,就有了一种无上荣耀的感觉。”
夏薇赞同,仅仅一个路牌就能感受到祁家的地位。
她听沈逸矜说过,枕荷公馆是老宅,那是真的老,进去跟大观园似的,里面全是明清时期的古建筑群,是活得历史文物。
但是,他们不去老宅吃饭?去荷塘?怎么吃?
眼前渐渐开阔,无穷无尽的荷花碧叶,在天与地之间如波浪般滚滚而来。
晚晚兴奋地尖叫:“好美啊。”
而和她一样兴奋的是路边游客,很多人和车,还有旅游大巴,越往前越多。
夏薇看着眼前美景,情绪不被感染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祁时晏,就没来由的紧张,这种紧张盖过了兴奋,使得她坐在副驾驶位上一动不动,只剩胸口小幅度的起伏。
她到现在都不太相信金秋宴是为她办的,毕竟祁时晏没有和她提一个字,她换了手机,两人的聊天框归了零,至今没有任何联系。
一会见面,她该怎么表现?从医院那样走掉,她又该怎么解释?
他又会怎么看她?
或者,大家互相笑一笑,当个蹭饭的,彼此敷衍,装不熟?
荷塘外围拉满了绿色高大的护栏网,游客们仅仅只能在护栏网外拍拍照,踮着脚嗅嗅花香,却依然人山人海。
大门口有保安肃场,将赴宴的车辆放行了进去,电动门便立即合上了,引起一片羡慕的目光。
晚晚激动地说:“我以前也来过,和他们一样,就在护栏网外面。可我现在进来了,这感觉太爽了,我嗅到的不是荷花的香,而是豪门世家的香,是祁家有钱人的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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