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自己以旁观者的眼睛去观察也许能看得更清楚,所以刁膺在这里那便让刁膺去接手。
刁膺笑眯眯的接过了这个任务,然后便是跟羊曼开始了漫长的讨价还价。
当然羊曼负责出使自然是能够非常出色的完成,自身礼节更是无可挑剔。
但落实到讨价还价上,羊曼到底比不过刁膺,毕竟刁膺或多或少,还是为了自己争取利益,自然相当积极,羊曼几乎只能退到底线苦守。
而刁膺也明白,试探出了羊曼的底线之后,见好就收了。
否则要是刘泰换了一个人过来,怕是会更加难对付,自己若是还这般慢慢拉扯,怕自己所获得的利益未必有这次多。
所以刁膺很快便拿着一个石勒满意的价格回来了。
比如说允许刘泰在襄国与顿丘两地建设盐厅,一处是自己的都城,一处则是靠近黄河。
但刁膺也拿到了市面上的盐业最低价,并羊曼也同意了用粮食换取马匹,一切尽在掌握。
就在刁膺与羊曼在为了这蝇头小利进行争执时,此刻石勒看着张宾,神色严肃道:
“刘虎贲看起来也收到了我与王浚互市的消息,否则不会派遣羊曼过来,直接在我们地界提出建设盐厅的意思,他是在提防我啊,这盐厅应该是要探查我们消息的!”
“把这些盐厅放在明面上,总比私下里派出细作要好!”张宾感叹道,“至少刘泰在王浚被解决之前,刘泰并没想跟我们交手的意思!”
“那我们能不能联手王浚灭了刘泰!”石勒突然对张宾询问道。
“明公?!”张宾却是没有想到石勒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石勒道:“王浚派遣过来的使者,至少有一点没有说错,刘泰太年轻了。
这般年轻的年龄却又几乎打遍天下名将,若有机会,绝对不能再给他有腾飞的机会!
否则,若被他打败了王浚,我们怕就要自己面对这一只雏虎了!”
张宾听到石勒的话,到底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徐徐道:
“除非将军您与王浚兵合一处,否则刘泰是不会给我们机会的。
因为刘泰从来不信任我们,定然会有防备。
与之相比,我更相信,我们若等到机会对刘琨或者王浚动手,更有成功的可能。
因为刘琨势弱,而王浚对则藐视我们。
但刘泰,他哪怕跟王浚生死决战,也一定会派遣一支部队盯着我们!”
“可恶啊!”石勒听到张宾的话,却不由咬牙切齿,狠狠锤了一下桌子。
“不过,将军想灭亡刘泰,则可与王浚知会,我们组织一支杂兵在边界处给刘泰施加压力,分散刘泰手下的士卒。
甚至若刘泰真不幸在王浚手上吃亏,也可以让这一支士卒直接入侵冀州三郡,若能截杀刘泰那就更好了!”张宾徐徐道。
“哦!?”石勒听到了张宾的话,微微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而张宾道,“垣延成为了我们与刘泰之间的盾牌,也让我们有了坐看风云的底气。
至少刘泰在解决掉王浚之前,纵然想要对我们出手,怕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垣延代表大汉,而我们与刘泰都是大汉的臣子。
所以,如果要扩张的话,要么对刘琨动手,要么对王浚动手,还请将军深思。”
“我知道了。”石勒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却是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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