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四下张望着,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咪呜,妈咪,爸……”
苏白听到绒绒的哭声,连忙大步走过去,把绒绒抱进了怀里小声哄:“绒绒怎么了?妈咪在这里呢。”
绒绒一见到苏白,惊惶的表情顿时平静了许多,冒出来的爪尖也收了回去,只是小短腿紧紧地抱着苏白的一缕长发不松开,奶声奶气地跟苏白委屈。
“妈咪,爸。”
苏白一愣,问道:“绒绒要爸爸吗?”
绒绒的小奶音弱弱的:“嗯。亚爸,亚妈咪。”
该是做噩梦了。
苏白心里这样想着,越发温柔地哄道:“好,妈咪带绒绒找爸爸,绒绒不哭啦,妈咪跟爸爸都在呢。”
绒绒“嗯”了一声,小脑袋靠在苏白的颈窝里,时不时地蹭一下。
苏白轻轻顺着绒绒的毛,然后走到了顾行周的房门前,敲响了房门。
“顾队,能开一下门吗?绒绒做噩梦了,在找你。”
房间里,正在自我反省的顾行周一愣,立刻应道:“好,我……稍等一下。”
顾行周本来想要直接答应的,但是却在回神的时候,忽然闻到了房间里比他身上浓烈百倍的烧焦味道。
——苏白说这个味道很臭。
——所以不能让苏白再闻到了。
顾行周也来不及思考这个逻辑链中被他忽略了什么关键性的决定因素——比如为什么要那么在意苏白的想法。
反正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收拾起来。
可悲的是作为一个“实用主义”,男士香水什么的东西顾行周并没有,但是绒绒的宝宝花露水、爽身粉、绒毛护理液之类的东西倒是有不少。
一分钟后,房间门开了。
苏白刚想说话,一股扑面而来的浓郁、复杂、刺激的香气就把他的话拍回了喉咙。
“阿嚏!”
苏白狠狠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适应了这个味道后才问道:“这什么味道?”
顾行周无缝衔接之前的谎言:“着火的蚊香灭了,我就喷了点花露水。”
苏白:“…………”
喷了“点”?
苏白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追问,然后把怀里的绒绒递给顾行周:“绒绒估计是被噩梦吓到了,要找你呢。”
绒绒这会也不嫌弃他家老父亲了,看到顾行周就像是看到了守护神,立刻张开了小短腿。
“爸!”
顾行周一愣,再次被崽需要的感觉如同一阵强心剂,把他之前被自己傻逼行为击沉在谷底的心脏一秒激活,并开始雀跃。
“嗯!爸爸在。”
顾老父亲欣慰又幸福地抱住了绒绒,低头顺着绒绒的毛,安慰道:“梦都是假的,是自然的生理现象,你不需要害怕。因为梦里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现实里,就像你上次梦到我答应给你买一车的冰激凌,其实也是——”
“顾队。”
苏白打断了顾行周的“安慰”,微笑道,“这会才凌晨一点,先把绒绒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