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就高傲得不可一世,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应该给他当舔狗,摇着尾巴,吧唧吧唧地讨好自己,除了在乎的人可以让他放下尊严,不然任何人在他眼里不如他的一件玩具积木。
这就是两种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修养,不同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格。
看着走进病房,无视自己的宁翔天,王妈啐一口唾沫,转身快速离开。
每个人都有尊严,尊敬你,无非是现在我想要这份工作,若是没有这个份用工协议,怕是根本不愿称呼他一声宁总。
站在客厅,看着宁冰儿温柔地小口小口喂着父亲,表情很恬淡,很宁静,很温婉,和画中走出来的天仙一般仙气迷人。
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还有高高扎起的马尾,简单朴素得看不出任何宁冰儿的身份,总是这般随意和简单。
但是不管宁冰儿穿什么,在宁翔天眼里,都是美如天仙,无人能及。
“爸,冰儿。”一声浑厚中带着性感声线的男中音,从身后传出,打破房间的宁静。
张开口准备喝汤的宁国伟抬头,看到一脸严肃的儿子站在面前,嘴唇哆嗦着,眼里充斥着愤恨,整张脸上的肌肉全部绷紧,腮帮子紧梆梆鼓起,牙床咬得死死的,写满愤怒。
这么多年疼爱的儿子,竟然与自己毫无瓜葛,而且现在公司已经交在他手里,公司和儿子都不再是宁家的了。
看一眼善良、贴心喂自己的女儿,宁国伟又一次悔恨得想自杀,眼里布满惭愧和无奈。
宁冰儿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情感,把父亲这些细微的情绪变化慢慢收进眼底,分析猜测到底为何这般?
抿着嘴,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继续给父亲喂饭中,丝毫没有因为来人而影响父亲吃饭。
“爸,专心吃饭,吃完再说。”宁冰儿恬静得像春风一般,舒服而让人放松,忘记冬天寒风刺骨的残忍,只记得春天万物复苏的灵气。
这就是宁国伟可以快速平静下来的微笑,就是宁冰儿情绪管控里最得意的笑容。
嘴巴哆嗦着慢慢张开,从父亲深呼吸吐出的气息中,知道父亲最后还是归于平静地继续吃饭。
这是宁冰儿想要的,她也做到了。
无人搭理的宁翔天像个木桩一样站在那,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木楞地站在那发呆,看着父女俩继续吃得开心。
低下头,看看手里的保温壶,一脸木然。
这么晚才来送饭,并不是宁翔天忘了,而是遇到突发状况,他走不开身,才导致这么晚才来送饭。
他的苦衷宁冰儿愿意听他解释吗?
愿意给他时间说清楚吗?
宁冰儿,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冰城的这两天,发生了多少事?
甚至可以说是变故,你愿意听听我的心里话吗?
抬起头,看着宁冰儿小口小口喂食给父亲,宁翔天卑微地想做那把汤勺,可以被她紧紧握着。
他从没奢望他生病时,她会这般悉心照顾,所以宁翔天只想做她手里的汤勺,一直让她握在手心,放进嘴巴,与她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