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次不是她的本意,被逼的?
“说!”这次说得更加阴冷,像从地狱发出的无声抗拒,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威严得严丝合缝。
宁翔天听到这种从地缝中冒出的阴冷话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抖去身上的鸡皮疙瘩,那双迷人的大眼连瞳孔都放大地看着眼前的二虎争斗。
这场战役才刚刚开始,注定他们母子会输的很惨。
“冰儿,你到底要我说什么?”袁雪菲开始西斯底里地挣扎,那张妩媚至妖的脸孔有些狰狞,特别是那一口红艳艳的口红,看着都人。
变换一下翘着的二郎腿,换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咀嚼嘴里的葡萄,脸上的表情恢复平淡,似乎刚刚那两声恐吓不是出于她的口。
看着她一副闲散悠然地模样,这对母子更是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不按套路出牌,也没正常路数,这种散打的招数完全看不到突破口,这是对仗中最难的对手。
“你也要提醒?刚刚的嚣张气焰从哪来的?”宁冰儿转动一下脖颈,总保持一个姿势,确实不舒服。
脖颈发出的咯吱声越发听得毛骨悚然,像骨骼杯折断一般,也毫不在乎。
“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呢?我真的没话可说,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袁雪菲似乎是疼痛感已过,胆子已大起来,声音变大,脸上带着一顾倔强的表情。
这是一种对抗赛,这种心理对抗赛,讲究的不光是结果,过程的变数更让人想不通。
袁雪菲完全忽视面前女人强大的心理征服素质,低估只会输得更透彻。
“为什么这种时候给我爸说出实情?”宁冰儿实在太累了,昨晚生病,今天才好点,而又奔波这么长时间的车程,实在很累,不想和他继续耗下去。
说完,表情很淡然,肌肉僵硬地看着这个妖艳的女人,平静得出奇,翘着的脚也放下,双手放在肚子上,一副很放松的模样。
这种轻松的谈话方式,给了对方一个台阶,袁雪菲慢慢放下芥蒂,紧张地双手撕扯着衣角。
微微低着头,抿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心地偷看宁冰儿。
“妈你是不是受到威胁了?”宁翔天蹲在母亲脚边,抬着头,心疼地看着母亲。
这个袒护自己多年的女人,何时见过她沮丧和委屈,忽然母亲今天一副小女人乖巧的被人欺凌的模样,心口收紧地疼痛。
“天儿,别问了,别问了。”忽然袁雪菲莫名哭泣起来,紧紧抱着儿子的头,失声痛哭的样子很煽情,也很可怜。
哭泣?
你也会哭泣?
你也有今天?
你大哭的日子还在后面。
讨厌这种无助的举止,甚至烦躁别人在面前哭泣。
宁冰儿无奈地站起身,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丢在袁雪菲身上,木然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转过身,看着那对深情相拥的母子,冷冷说道:“看了信封里的东西,想通了来找我,别让我等得太久。”
说完疾步走上楼,不愿继续看着这堵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