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宜很感激这份用心,但找不到人,也就这样算了。倒是魏旭,看热闹不嫌事大,“仗义执言”说要帮她找人。
那段时间,他像抓犯人一样,看出谁可能对她有点意思就上前去问,也不怕社死。
江岁宜正出神想着,手机振动将她唤回现实。
贺迟晏:江老师。
江岁宜看了眼时间,现在明明还没有下晚修啊。
江岁宜:作业写完了吗你玩手机?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带坏周围同学。
贺迟晏:写完了。他们都写得很认真。
贺迟晏:我就是来请教一下江老师。
江岁宜:?
贺迟晏:检讨应该怎么写?
江岁宜:……
就三百字,你还要人教?
江岁宜在键盘上默默戳下:建议上网查或者学习一下其他同学的。
她回了家,老江正在客厅打太极,见她回来立马招呼她加入其中。
累得要死的她自然是委婉拒绝,并转移话题:“我妈呢?”
老江换了一个招式继续练,摇摇头说:“给你物色相亲对象去了。”
江岁宜作晕眩状:“您怎么不拦着她呀?”
“我有这本事吗?”老江呵呵一声,“你还不知道你妈呀。”
好像所有的家长都一个样,上学时千叮万嘱不许早恋,没过几年却反倒催着结婚。
人生突然像点了加速键一般。
江岁宜抬头望天花板:“那您跟她说,千万别给我物色同行。”
老江说:“你搞职业歧视啊,教师怎么了,你爸我不也是教师,你有意见?”
江岁宜悠悠道:“正是因为我淋过雨,我才要给我未来小孩撑把伞。”
老江瞪她。
父母都是教师的弊端就在于,孩子就连放假期都像在学校上课。
她放假的时候,父母也在放假,甚至比她放得还多。
“我今天收拾东西,发现书房柜子里有个大收纳箱,里面的东西你还要不要了,不要就卖了。”老江问。
江岁宜正捧着杯水在喝,闻言呛到:“咳、咳,都要,都要,别卖!”
“不卖就不卖,这么紧张做什么。”
江岁宜放下水杯,溜到了书房,关上门。
收纳箱里装的都是她觉得有意义的东西,比如那束纸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