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那柔软的掌心之上。
那温润的触感刚一传来,那手掌就收紧了。
柔腻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背,墨桥生感到自己的呼吸瞬间就乱了。
“桥生,天香第一次来,我陪她一下。以后的时间还很多,我们两再自己来。”
墨桥生的脸瞬间涨红了,主公总是这样,一眼就能看穿自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那只手拉扯了一下,墨桥生毫无防备,一个跌列,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撑在案桌上,才不至于摔在程千叶的身上。
他看着那近在咫尺,纤毫毕现的雪肌,闻到了主公身上传出的一股淡淡的幽香,心跳像战场上的擂鼓,一声声的响了起来。
“桥生。”程千叶斜靠着桌案,点着摊桌上自己亲手绘制的一张舆图,“琪县驻军不多,韩全林新败,估计也没什么精力来管他。”
“但是你依旧不可大意。你初次领军,务必慎之又慎。”
墨桥生看着程千叶轻轻开合的嘴,主公的话似乎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他第一次听不清主人说的是什么。
“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程千叶看着眼前春花绽放的蓝宝石,按耐不住自己,提起墨桥生的衣领,把他按在桌案之上。
墨桥生看着那越靠越近的面庞,感到无法呼吸,整个人处在窒息的边缘。
可是主公却那么的过分,偏偏不肯干脆的判他死刑,嘴角勾着坏笑,一点一点的俯下来。
我可能要死了。他闭上了眼。
那柔软又滋润的终于触及了自己的双唇。
他感到自己轻轻颤抖了一下。
“别哭啊。桥生。”
墨桥生听见一声叹息。
那人覆盖了他的双唇,闯入了他的世界。带他一起进入了无法自拔的快乐深渊。
行至驻地,姚天香看着满面通红,匆忙告退的墨桥生,好奇的靠了过来。
“你真的在车上就把他给吃下去了?”
“哪能呢?我就尝了个甜头。”程千叶舔了一下嘴唇,看着墨桥生匆匆离去的背影,回味了一下。
“你看他那么害羞,这样就受不了了。我哪里下得去手。”
姚天香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不敢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也就是个纸老虎,比我还不如。”
“胡说,我可是你夫君,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在城内行营驻地,低等的伍卒们,十人一组,住在土胚搭盖的简易茅草房内。
房内略微高出地面的土胚上铺着厚厚的稻草,便是士兵们睡觉的大通铺。
杨陆厚坐在通铺的边缘,捧着一碗粗糙的粟米饭,大口扒拉着。
“这睡觉有屋顶,三餐都管饱,每日太阳下山就休息,还不用挨揍,啧啧,日子过得美滋滋。”
“你这算什么美滋滋,你看盛哥,等打完这战,有土地,有大屋,再娶个漂亮的婆娘,往家里一摆,生几个大胖小子,那才叫美滋滋。”
“对了盛哥,你干嘛非和兄弟挤在这里。你如今拜了二级上造的爵位,封了百夫长。听说百夫长都有自己的单间,里面有床,还有软软的被子,每天多领两个白馍,有时候还有肉呢?”
屋内的几个低级士伍不解的看着躺在通铺上,架着腿的盛哥。
“想吃肉?”盛哥口中叼着一根稻草,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明日开始操练新军,十人为一什,百人为一队,都要定期考验。我现在是百夫长,你们是我的兄弟,谁到时候能给我争口气,我分例的肉就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