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桥生的面色红了一瞬。
司马徒带着墨桥生来到自己平日休息的衙署。
他找了两个杯子,烫了一壶酒,给墨桥生满上一杯。
俩人碰了一下杯,墨桥生举杯就唇,慢慢的喝了。
“你的意思是?”司马徒给他添酒,“你想问我取悦主公的技巧?”
墨桥生点了一下头。
“可是,”司马徒摊了一下手,“我对龙阳之道也不甚熟悉。”
“但……但我也不知道要问谁才好。”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曾同主公……两情相悦吗?”
墨桥生的脸瞬间涨红了,他几番吞吞吐吐,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口来:“不知为何,主公他,他从不真正同我……”
“这是为什么?”司马徒诧异道,“主公明明那么非常喜欢你,甚至于都不刻意掩饰同你的关系。”
“莫非你?对床笫之欢有表现出抗之意?”
墨桥生情绪低落的说:“我虽然心悦于主公,但我确实不太,不太习惯这种……主公他或许有所察觉,所以他宁可自己忍耐,也不勉强于我。”
司马徒笑了起来,“原来你是介意这个啊,若是我,只要是自己心仪之人,不论她是何人我都不会拒绝。”
他靠近墨桥生:“公主那里有种药,我去讨要一瓶给你,你自己喝下去,包你什么都不再抗拒。”
墨桥生面红耳赤,别过脸去:“我是真心求教于你,你,莫要取笑。”
“我这怎么是取笑呢?你突然这么着急,其实是因为那个周子溪吧?”司马徒看着他道。
墨桥生沉默了。
“我见过那个人。长得斯文俊秀,翩翩有礼,满腹诗书,又身世堪怜。他腿废了,主公对他多怜悯。你时常出征在外,他却时时在陪伴主公身边,确实……”
他一语说中墨桥生的心事,墨桥生只觉心中一阵烦躁。
“这样吧,这个送你,”司马徒从屉柜里翻出一本绢侧,轻轻点了点,笑着说,“你回去自己研习研习。务必抓住主公的心。”
墨桥生几番磨蹭,最终一把抓起那本绢册,藏进怀中,起身告辞。
程千叶在姚天香的女学馆内,
二人站在楼阁之上,看着馆内进进出出着一些衣着朴素的平民女性。
这座占地广阔的府邸,本是程千叶依照当初的承若,赐给姚天香的公主府。
但姚天香现在却住在她宫内的栖凤阁,而把这里按照自己的意志改成了晋国第一所女学馆。
这个女学馆不像男子的学馆一般学习君子六艺,而是除了基础的文化知识之外,重点在于开设传授各种生活技能。
请了秀坊,扎染,纺织,养桑,食坊等行业内的女教授在此坐馆讲学。
收费还十分的低廉。
因此,来求学的多是一些平民身份的妇人。
“有些意思,天香,你都是怎么想的?”程千叶扶着楼阁的栏杆问道,
“我还以为你会办一个供贵族女子研学诗文的学馆。却想不到你办了一个这么……实用的学馆”
姚天香笑了:“我办一个贵族女子吟诗做对来干嘛?给她们提供一个社交场所?”
“我希望的是能够提高一下我们女子在生活中的地位。哪怕只有一点点。”她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这些女性学成回家,有些就能撑起一家的经济,在家中就会相对多一些话语权。至少也多了些见识,不再做一个盲从男人的附属品。我目前能做的就只有这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