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他只是觉得徐瑾瑜可以考秀才,而子渊他竟然直接想要让徐瑾瑜考一个小三元。
京城的小三元,岂是那么好考?
林浓熙沉默片刻,问道:
“那依子渊之见,需得多少时日?”
“怎么也需等上三年吧?”
洛书越说着,算着徐瑾瑜的年纪:
“当初徐瑾瑜的名册上,我记得写的是十二岁,若十五中秀才那是也不容小觑了。”
洛书越如是想着,突然精神起来,当初的应青山应大人在书院时也是稳扎稳打,一步一步平步青云,不过二十有余,便已经状元及第。
而徐瑾瑜,旁的不说,只那张脸,看着就是探花郎的好苗子。
应青山那样的学子,他不敢奢求,倘若自己能教出一个探花郎,那已是莫大的幸运了。
林浓熙听了这话,也不由微微颔首,他并不是急功近利之人,徐瑾瑜或许有些天赋异禀,十三岁的秀才也确实很诱人,但倘若他能中一个小三元,这在以后的履历文书之上,也是添光添彩的。
眼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云萧却突然道:
“耀兄,子渊,你们如何知道明年下场,徐瑾瑜便不会取得好成绩呢?”
“这……”
云萧这个猜测实在是太大胆了,让两人一时面面相觑起来。
而随着几位先生连续三日的勤勉阅卷,终于在学子们回到书院后的次日训走结束时,对于本次月试排名进行了张榜公布——
“张榜了!”
“月试排名张榜了!”
外头不由变得嘈杂起来,而一号斋内,徐瑾瑜方用过早饭,正在温书。
虽然有过目不忘的存在,但是徐瑾瑜却从未自视甚高,且徐瑾瑜觉得自己每次需要思考的时间有些久了,他要求自己可以做到看到一句话便可以立马反应出来它的出处,释义。
而这些对于四书五经的记忆,和其对照的释义融合要求很高。
“瑾瑜,张榜了。”
师信走过来轻叩了两下徐瑾瑜的书桌,温声道:
“可要一同去看看?约莫还有一刻中才开课。”
徐瑾瑜原本沉浸在书中的世界,这会儿回过神来,欣然应允:
“好啊,叫上宋真,一道去。”
随后,三人并肩而行至教学斋外的公告栏处,离的老远徐瑾瑜看着那榜单不由有些奇怪:
“咦,怎么不光有红榜,还有白榜?”
只见那一张偌大的红榜之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而另外的白榜上也是不遑多让。
“这个我知道,红榜是每级考试前百名,而白榜则是后五十名。且,书院规定,若是有学子连续三月都在白榜之上,便要离开书院。”
宋真话音刚落,就见到身旁一个身影捂着脸直接冲了过去,第一次没有已经磨练一月的君子之风。
“张元怎么跑了?监察者还在那边盯着呢!”
“嗐,张元当初以第七十九的成绩考入书院,可此番月试直接成为第一百一十三名,可不是无脸见人?”
“……可是因为他上个月只顾着谈好刘臻,日日陪着刘臻在校场上蹴鞠的原因?”
“应当如此,我已见过他数次在课上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