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位大人已经决定要继续留下,那我们便继续说说接下来之事。
南越的边界原本一直由平阳侯与武安侯一同镇守,此前平阳侯战事大捷,看似风光归京,可实则是平阳侯旧疾复发,无法坐镇,不得不回京疗养。
而此前武安侯之子残杀平民之事,在三年前被圣上下令流放,当时武安侯虽未表示什么,可……”
李寻并未对此事定,他说这话只是想要为两人提个醒。
大盛如今的兵权大多都在成帝的手中,否则成帝也不会这么安稳的坐在龙椅之上。
只不过,武安侯若是不再忠心,只怕会让两人此行的危机加重。
徐瑾瑜听到这里,微微点头,对于武安侯的印象,还是当初他才穿越过来,偶然听到剧情线变动时,心中好奇这才打听了一二。
却没想到,会在今日重新又听到了这个名字。
与韩望安一般无二的是,武安侯之子也是因为父亲常年驻守边疆,无人管束,被纵的无法无天。
而与韩望安的残缺之身不同的是,武安侯之子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才能干更多欺男霸女,丧尽天良之事。
当初,武安侯之子残杀无辜百姓一家十几口的事儿一经传出,便民怨沸腾,即使如此,成帝也将判决压在年前武安侯回京后,与其子见了最后一面,这才处决。
此事于情于理,成帝无愧武安侯,可武安侯要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徐瑾瑜将这事儿记在心中,随后便听李寻继续说:
“除了武安侯之事外,听说此番越国屡次进犯我大盛边疆,焚烧城外良田,导致边疆百姓纷纷罢耕,此番圣上派两位大人来此,主要便是因此。”
李寻如是说着,也终于将成帝的意图说明白了,是为劝耕为主,军事次之。
毕竟,成帝也不能指望两个没有上过战场的少年郎,可以与在边疆数十年的武安侯对峙。
“越贼不除,百姓岂会复耕?”
徐瑾瑜眉心紧蹙,李寻却没接话,他亦不知如何接话。
一个连平阳侯、武安侯都打了数年亦未结束的战役,谁知道何年何月会恢复和平呢?
这会儿,一个无比巨大的难题摆在三人面前。
李寻干坐了一会儿,也只此事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想出法子的,于是便起身告辞:
“此事便是如此,接下来我便不与两位大人常来往了,大人若有要事,只管遣人知会一声。”
李寻说着,看了徐瑾瑜一眼,闷声闷气道:
“我会比刘统领还可靠的。”
虽然当初刘统领为自己洗刷了冤屈,可是明明圣上让自己协助两位大人办差的,自己要是什么事儿都不做岂不辜负了圣意。
不过,他知道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下一次他一定比刘统领做的还好!
徐瑾瑜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不由失笑:
“好说好说。”
他还没见过这么给自己揽活的,到了这里,他手里最缺的就是可用之人。
“对了,这食盒里是我幼时娘亲曾给我用过的止咳偏方,味道清甜,徐小大人可以尝尝。”
徐瑾瑜点了点头,可点着点着,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着,自己怕苦之事,这是队伍里的人都知道了?
李寻拱手一礼,随后起身出了房门,等回到自己屋子时,李寻端起茶碗,随后便顿住了。
不对啊。
自己又没有提前打招呼说自己要上门,那徐小大人怎么就那么恰到好处的让自己一句话也没有落在地上,全接住了?
李寻越想,越觉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