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没有理会,而是绕着花园走了一圈,尤其在假山处停留一二。
而就是那么正好,徐瑾瑜发现了一块沾了泥土和污渍的帕子,等徐瑾瑜用素帕将之拿出来时,韩威面上的神情彻底放松了。
也不枉他没有忘记这位徐郎君并不好糊弄,所以特意安排的这一遭!
“哎呦喂,徐郎君,您可别让这脏东西沾了手,还是小人替您拿着吧!”
“你还知道自己是脏东西?”
徐瑾瑜这话一出,韩威顿时动作一僵。
“你可知你现在的一言一行对于一个女娘意味着什么?”
徐瑾瑜将那块帕子丢到地上,看着不言不语的韩威,冷笑了一声:
“还是说,你以为你靠污名困住一个女娘,踩着她为自己证明清白吾就会信以为真?”
韩威不由愣了,徐瑾瑜抬眸看向杏春:
“吾素来看人没有出过差错,杏春并不是那等能与你天为被地为席,朗朗青天下便行周公之礼的人。
杏春的同值何在?今日杏春离开了多久,你可还记得?”
莲夏站出来冲着徐瑾瑜福了福身,和杏春的温婉不同,莲夏十分泼辣,她往出一站,韩威都不由后退一步。
莲夏直接冲着韩威翻了一个白眼,干脆伶俐道:
“奴名莲夏,见过徐郎君!徐郎君您真真是天生应该当青山大老爷的!不然要是换一个糊涂的,奴这姐姐就真要把这打碎的牙咽到肚子里了!”
莲夏说话分外爽利,一旁的杏春就要去扯莲夏的袖子:
“夏夏……”
“别拉我!那韩威都把你说成什么了?明明是他今日说自己有些头疼脑热,你晌午连饭都不吃就巴巴给他送药去,结果不到一刻就回来了,你还帮他瞒什么?!”
莲夏直接一秃噜把韩威的老底掀了,徐瑾瑜看了一下杏春的面容:
“当初公主住在后院时,我见过你一面,你是负责在后院主院焚香扫尘的侍女。
倘若莲夏所言无错的话,依照寻常女子的速度,你只是在花园寻了韩威一通,倘若你要停留,整体算下来,只怕不会超过三息。”
徐瑾瑜说着,眸子缓缓挪向韩威:
“而若依你口中那些肮脏之言,你莫不是正正好在那三息之中……忘情到耳目闭塞?”
徐瑾瑜缓缓说着,韩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杏春,你说话啊!你就这么看着莲夏污蔑我?!”
“谁污蔑你了?信不信老娘撕了你的嘴!也就是杏春姐进府早,日子苦,被你两盒胭脂,一通甜言蜜语就哄着给你浆衣缝补,可若是真有什么逾矩之处,当我是个死的?”
莲夏三言两语回呛了回去,韩威被气的跳脚,可却只能冲着杏春发火:
“杏春,你男人都被骂成什么了,你还不开口?你莫不是那庙里的菩萨,千金难开金口?”
“你不是我男人。”
一声低低的声音响起,韩威气急败坏的表情直接凝固在脸上,他忍不住咬牙道:
“杏春!你可想好了,今个这事儿一出,你不嫁我还能嫁谁?你竟不想着我?”
这才是韩威最不可置信之处。
但随后,杏春便抬起了眸子,她也不看韩威,只是看着徐瑾瑜:
“徐郎君,奴确实午间去寻了韩威。”
韩威还来不及露出笑脸,杏春便继续道:
“但确实如您所说的那样,奴在花园走了一圈,并未见到韩威,这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