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国公摇了摇头,对于楚清晏所为不愿意多做评价。
敬国公夫人听了这话更是瞠目结舌:
“若是如此,那楚清晏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敬国公默了默,没有说话。
而敬国公夫人随后思索了一下,这才看向敬国公:
“国公,既然凌绝非楚家血脉,那我们与楚家的婚约,是不是可以……”
敬国公没有说话,敬国公夫人却兀自说着:
“圣上不喜勋贵,家中女娘都嫁的委屈,也就是三娘的婚事原先看着还成。
可如今临安侯府被夺爵,三娘已经都要过了花期,难不成真要让她与凌绝结亲?我是不愿我的三娘受这份委屈的。”
敬国公夫人喋喋不休的说着:
“况且,你我二人也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大郎虽然也算能撑得起这份家业,可到底艰难些。
倒是那徐瑾瑜正得圣心,又是侯爵尊位,与三娘正相配,他日结亲,大郎也能轻松一二,国公,你说呢?”
敬国公夫人说着说着,便发现敬国公不知何时走了神,随后忙推了推他,敬国公回过神后,他沉默了一下,道:
“如若那徐瑾瑜命不久矣呢?”
敬国公夫人懵了,敬国公继续道:
“太医院所有太医今日都被圣上请至徐府,众人皆道徐瑾瑜已是死脉无救……”
敬国公再度叹了一口气,手中还在把玩着那枚竹香囊,或许当日他看到那少年之时,没有那么急于离开,会不会临安侯府之事早就已经拨乱反正?
有那样不输祖父的徐瑾瑜在,何以至于一夕之间败落下来?
“那国公的意思是……”
敬国公夫人看向敬国公,三娘是他们夫妻二人过了三十岁才得的掌上明珠,做父母的总要替儿女仔细打算的。
“凌绝虽非楚家血脉,可圣上却并未赶尽杀绝,还以凌绝为宁州玉郡郡守,且凌绝待三娘也算尽心,倒也不失一桩好姻缘。”
敬国公如是说着,敬国公夫人听了这话,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
临安侯府被圣上亲自下旨抄家夺爵的消息一传出来,京中人顿时一片哗然。
而后,等楚清晏私运阿芙蓉、二次谋害亲子、造成真假世子、更害的户部尚书徐瑾瑜命不久矣的消息传出来后,一时之间京中人对此议论纷纷。
最绝的是,成帝次日还直接下旨临安侯府抄没的所有家产,连并临安侯府全部留给还未换府的徐瑾瑜。
此言一出,更是如同一滴水掉进了油锅了,让整个京城都如同炸了锅似的激烈讨论起此事。
圣上究竟得有多么厌弃楚清晏,才会故意这样下旨?
便是周世耀听了临安侯所为后,都愣了愣,与他一道用饭的袁平信这会儿整个人都傻了。
“大人,这临安侯,不对,楚清晏这么一来,咱们的计划岂不是不得成行了?”
袁平信也没有想到楚清晏会下手这么狠,虎毒尚且不食子,那楚清晏竟能那般狠心!
况且,徐瑾瑜若是命不久矣,那他之前盘算着嫁女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了?
却不想,周世耀听了袁平信这话,冷静下来后,唇角却是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圣上倒是真的看重那徐瑾瑜,不过……哼,你也是个蠢的,徐瑾瑜即便不在,他还有爵位尚在。
如今,他正值生死大关,若是娶一个女娘冲喜也是情有可原。”
“这,大人……”
袁平信有些犹豫,周世耀淡淡的看了一眼袁平信:
“怎么,袁大人这是舍不得了?你的女儿现在若是嫁过去,那便是正经八百的侯夫人,若是能诞下子嗣,他日便是平海侯府当之无愧的女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