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武说着,有些丧气,却不想那婆婆却笑着道:
“你这后生也太看不起老婆子我了,这条巷子没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十七年前……是景庆七年吧?我想想,那户是被一个女娘买下来,住进去的。不过,那女娘时时带着幕笠,寻常见不到人脸呢。
而且,那女娘命苦,不过半年就听说生了一场急病,去了。”
魏思武听到这里,不由眼前一亮:
“那您知道那女娘葬在哪里了吗?”
婆婆听了这话,表情有些不好道:
“你二人寻人家女娘的墓作甚?”
魏思武听了这话,顿时一噎,还是徐瑾瑜接了下来:
“婆婆有所不知,那女娘可能是我这位友人的远方姨母,我们多方打听,这才寻到这里……”
徐瑾瑜说到这里,声音有些低沉,魏思武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瑾瑜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瑾瑜卖我!
那婆婆听了徐瑾瑜这话后,面上的戒备之色散去,也忙道:
“是我老婆子失礼了。那女娘孤苦无依,听人说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后,便特意寻了做白事的人料理后事儿。
至于葬在哪里……我听陈家的说过一嘴,似乎是在河边不远处的山脚下。”
“可是在护城河边?”
婆婆点了点头:
“正是哩,人常说,靠山面水是风水宝地,周围的人有族地的在族地葬,没有的都在哪儿。”
“多谢婆婆的解答,对了,婆婆这两日巷子里可有生人来此?”
“生人?”
婆婆思索了一下,缓缓道:
“除了你们两个后生外,我还真不记得有生人了。我们这水真县小,一天能来的生人,只怕一只手能数过来哩。”
徐瑾瑜听了婆婆的话后,唇角噙着的笑容不变,可是却心里狠狠一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但随后,婆婆又一拍脑门:
“哎呦,老了老了,就是脑子不好了!前个也有个女娘来过,还在陈家坐过一回哩。
啧,也是那女娘命好,她要是昨个去,指不定也喝了毒汤哩!”
徐瑾瑜听到这里,不由沉默了。
或许,莹莹没有来,那陈家人也不会有那一碗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