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顿时明白,庆阳兄这是还对当初输给思武兄而耿耿于怀,当下眸子微微勾起,满含笑意道:
“那自是可以的,只不过,庆阳兄可要以谁为参照物?”
赵庆阳闻言,方别别扭扭道:
“就,就魏思武呗!瑜弟整日和他在一处,应该知道他的水平如何吧?我不奢求什么,但我一定要胜过他!”
赵庆阳说的咬牙切齿,显然是回忆到了当初的某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咳咳,好,那届时我定好好替庆阳兄参详一二!”
两人多日不见,却并未生疏,没过多久便聊的热火朝天。
等到了别院,赵庆阳扶着徐瑾瑜下马车,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徐瑾瑜几乎以为自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
“庆阳兄,不必如此,我可以自己下来。”
“嗐,我扶着稳妥一些,明个瑜弟就要考乡试了,要是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
徐瑾瑜拗不过,只得扶着赵庆阳那明显粗壮了一圈的手臂,跳下马车,徐母早就已经张罗着把带来的行礼搬进去了。
等众人进了花厅,赵庆阳轻咳一声,这才神神秘秘道:
“瑜弟,婶子,今个给你们一个惊喜!”
大概是赵庆阳表现的太过神秘兮兮,徐母都不由紧张起来:
“庆阳,是什么?”
赵庆阳只笑不语,不多时,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
“你是……给大郎当初瞧过病的大夫?”
徐母一眼就认出了赵府府医,府医也是笑呵呵的冲着徐母一拱手:
“夫人好记性,今个老朽受世子之命,先来替郎君请脉。”
徐瑾瑜顿时知道这个惊喜是有关自己身子的,不过他作息健康,又是不干体力活,虽然冬日怕冷些,除了那悬着的毒外,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但到底也是庆阳兄的一片心意,所以徐瑾瑜并未拒绝。
“有劳您了。”
徐瑾瑜温声说着,府医随后闭目认真切脉,过了许久,府医这才移开了手指:
“这位郎君,你这段时日可有手指,脚趾寒意深重,有时起身需要舒张一二才可以成行之状?”
徐瑾瑜点了点头:
“是有此状,但沉睡过后,经脉不活,也是常事。当然,吾翻阅医书,此为阳气不足之症,过后食羊肉、鹿肉等物后会稍有缓解。”
府医听了徐瑾瑜的话后,有些惊讶,他端详了一番徐瑾瑜,这才道:
“没错啊,这位郎君骨龄与去岁那位郎君一般无二,竟也懂医?”
“去岁听闻吾身中奇毒之事后,便偶有翻看医书,但不成气候,您见笑了。”
徐瑾瑜笑着说道,府医却差点掐断了自己正在抚摸的宝贝胡须,幽幽道:
“久病成医,古话亦是有道理的。但医者素来不自医,郎君这么短的时日,却对自身把控如此精确,是吾未曾想到的。”
随后,府医这才继续道:
“郎君说的不错,这段时日我研究无疾此毒,这才发现其本质便是将人之阳气汇聚调动以达滋养之效,然久病之人阳气本就不足,是以是通过其他法子提前用掉了所有阳气,这才达到外强中干的康健之象。”
徐瑾瑜听的很认真,但依旧觉得此事十分神奇,忍不住道:
“阳气还能预支吗?这种秘法书中倒是从未有过。”
府医也不由道:
“预支……不错,就是预支,其便是用激发阳气,提前燃烧寿数之法,达到外强中干的健康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