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太孙已经年逾百岁,竟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意,他所言更如同仙人施令,让人生不起丝毫违背之意!
然后,那道曾经病弱不堪,现在缺已经挺拔笔直的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他亡我死,他生我活。”
“你!”
太孙被生生气的晕了过去,最后,那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徐瑾瑜听到陈为民说到这里,看着陈为民又变得挣扎的神色,他为陈为民添了些酸梅汤,随后这才继续道:
“我大概理解陈大人的纠结之处了,令妹确实是一位女中豪杰,只可惜……他们所要做的,是天下大不韪之事。
他们若要起事,便不该在前朝暴虐的基础之上,还要在本朝用普通百姓的性命来填补。”
陈为民听了徐瑾瑜的话,有些失神,他喃喃道:
“月娘她原来不是这样的,徐大人,我求您,求您若是他日月娘当真在青衣人中,求您容她自辩一二,我不相信月娘会是那样草菅人命之人!”
陈为民说着,便要跪下,被徐瑾瑜拉住:
“陈大人应该知道,我大盛律法讲究证据确凿,此事我自可应下。”
“多谢,徐大人!”
陈为民不由掩面而泣,他没有想到,那位太孙确实算无遗策,多年之后,他竟是一语成谶。
可他,万不可看着月娘一错再错。
徐瑾瑜等陈为民冷静后,半开玩笑道:
“不知我可否问一句,当初陈大人为我解毒,可是存了试验之心?”
陈为民愣了一下,不由低下了头:
“徐大人怎么知道……”
徐瑾瑜勾了勾唇:
“令妹先天不足,可之后却能习武,再加上陈大人在青衣人处还有吴子敏医师的教导,此间种种,还需要细思吗?”
“徐大人,我……”
陈为民面露愧色,他没有想到自己原本最想要隐瞒的事儿竟然被徐瑾瑜发现了。
而徐瑾瑜听后,却摆摆手:
“无妨的,陈大人,所幸结果是好的不是吗?在一点上,我或许应该感谢令妹。”
若无陈为民,待楚清晏施计之时,他似乎除了赴死别无选择了。
或许,那位前朝太孙还真通几分卜算之术?
之后,陈为民又说了一些枝叶末节的小事,包括后来他医术有所小成后,在那些被他略施恩惠的下人口中听到的消息也一一印证了他当初猜测的前朝皇室的猜想等。
待重头戏说完后,其余的事儿便也没有那么重要了,陈为民索性一口气倒了个干净。
该说的都说完后,陈为民这才认真的看向徐瑾瑜:
“徐大人,我知道您聪慧过人,只凭我三言两语,便可以推测出诸多事宜,我只盼您能替大盛百姓,早日结束这场苦难。”
只是一个“产盐之地无盐可吃”便已经足够他痛心,更不必提当初青州硫磺矿之事。
他不知青衣人还做了什么,不敢深思。
徐瑾瑜听了陈为民这话,也正了面色:
“定不负,陈大人所托!”
待陈为民走后,徐瑾瑜便直接请魏思武过来,与他仔细商议一番,这才将其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