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便更留他们不得了!
“韩监院今日来此,可是为庆贺吾等摘得红榜前十之喜?”
徐瑾瑜这话一出,韩峰如梦初醒,他顿时脸色一变,厉声道:
“你东辰学子偷题得来的前十,又何喜之有?”
东辰学子一听韩峰这话,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方才这韩监院带着人气势汹汹来此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不好,可是没想到他会在此刻直接红口白牙,张口污蔑他们!
“我们从未偷题,监院这话从何说起?”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西宿不会是输不起吧?”
东辰学子们自来了西宿便没少受气,这会儿终于憋不住,纷纷讥诮。
韩峰冷冷一笑:
“这就是你们东辰的教养?若我不曾记错,你们东辰的翠微居士敬奉君子之风,尔等这般顶撞师长,不尊长辈之人,可还算是君子?”
韩峰质问的话语脱口而出,像是早就在等着东辰学子发怒一般,且从长幼尊卑之事来论,诸学子在其面前确实气短。
“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
徐瑾瑜拍了拍身旁一位火冒三丈的学子的手臂,那学子看了徐瑾瑜一眼,这才一咬牙低下了头,闭上了嘴巴。
“而今观之,韩监院这话怕是有些以偏概全吧?”
韩峰听了徐瑾瑜的话后,脸色沉凝:
“是吗?若不敬师长也是小知,那什么又是大事?徐瑾瑜啊徐瑾瑜,枉你多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竟是养成了这般脾性不成?”
韩峰今日已经不准备再顾及那镇国公世子和长乐伯世子了,只要今日偷题之事扣实,那两位若是心里惦记徐瑾瑜,只怕还要求他!
“噢?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不知韩监院在吾等来西宿这三月余做过哪一项呢?”
韩峰一时语塞,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吾乃监院,从不授课,可却又管束尔等品行之责,难道就称不得一句师长了吗?”
徐瑾瑜短促的笑了一下,韩峰还未来得及品味其中之意,徐瑾瑜就收起了笑,淡淡道:
“是吗?那毫无证据,便将偷题的罪名随意扣在异院学子的头上,这就是监院大人的管束品德之责吗?
那么西宿对于学子的品德要求,还是出人意料的浅薄无知呢。”
“你放肆!”
韩峰呵斥一声,可是接下来却不知自己说什么是好。
他故意挑起东辰学子的怒气,便是想要他们怒火上头,冲撞一二,到时候他正好顺理成章的将这些学子以偷题之罪赶出书院。
可是,明明一个个都是气血方刚的少年郎,只放了两句豪言就一个字不吐了。
他们也未免太听徐瑾瑜的了吧?!
而他那些不敬师长之言,也被徐瑾瑜从字眼中的漏洞堵死,一时发作不得。
韩峰不说话了,可是跟着韩峰而来的西宿学子却直接言辞激烈道:
“徐瑾瑜,我知你是你们东辰一绝,或许你可能没有偷题,可是其他人呢?你如何保证?”
徐瑾瑜看了一眼那西宿学子,他的眼中只有清澈的愤怒,却没有丝毫算计之色,想来是因为此番排名变动太过气愤的原因。
但因为他并未心存恶意,所以徐瑾瑜乐得解答:
“吾不需要保证,吾以为那红榜前十被张贴出来的答卷,便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徐瑾瑜这话一出,那西宿学子不由一噎,确实,那答卷的排名是他们心悦诚服的。
“可若是你为他们捉刀呢?文风也不是无法改变的!”
那学子仍十分执着,徐瑾瑜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