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蹶瘤并非常物,若与之共生,只怕迟早有一日树枯命陨!”
“倘若去蹶瘤树只活一年,而共生树却活十年呢?”
“吾以为,应请医师仔细诊断后,再判断蹶瘤是否应该去除。”
……
学子们各抒己见,外头炎热的高温也无法阻挡众人的热情,有些挤不到前头的,还直接拿手拢在口边,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徐瑾瑜间或抬眼看去,随后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在古代当个读书人还得有一个好嗓门。
谁说有理不在声高?
不声高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徐瑾瑜摇了摇头,将手里最后一本书翻完,便准备找个合适的时候离开。
这东辰书院也忒大方了,那么多不重样的书随便看,虽然大都是些游记,名画详解之类无关紧要的东西,但还有少部分是正儿八经的启蒙,进学书籍。
大盛的文字类似与繁体字,徐瑾瑜最初在原主的记忆加持下,也读着略有些吃力,但在这一个月的“翻看”之下,已经没有阅读障碍了,真是可喜可贺。
徐瑾瑜发了一会儿呆,实则是把今天看过书,以拓印在记忆中,又整合成一本书,存在脑海书架的方式,把今天读过的书进行消化。
“呦,书翻完了,装不下去了?”
徐瑾瑜刚收拢思绪,突然听到一声阴阳怪气的讥讽,他有些茫然的看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简朴,气宇轩昂,丁香色绸带束发的少年斜眼冷看。
徐瑾瑜用他的过目不忘打赌,这人他绝不认识。
“阁下何人?”
徐瑾瑜抬起头,淡声开口。
那少年本以为又是一个想要投机取巧之辈,却不想徐瑾瑜甫一抬头,那平平无奇,甚至称得上灰扑扑的衣着下,竟是一张玉质金相,颜如冠玉的好相貌!
在如此美颜抨击下,少年守住了自己的本心,但说话变得磕磕巴巴:
“我,我是谁你不用知道!”
“那我的事儿与阁下何干?”
徐瑾瑜有些不耐起来,这个点儿他自己走回去,正正好可以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家,还能锻炼身体。
疲倦过后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劳累,可是被娘的美食治愈的那一刻,却又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徐瑾瑜一想起美食,也不想和这少年纠缠,站起来便准备离开,却被少年一把抓住了胳膊:
“别,别想狡辩!我都,都盯你一个月了!你这一个月,每天都找个角落翻书,如果只翻书有用的话,那这些日日苦读的学子,还不如直接投江自尽!
原先那位“一月郎”也就罢了,好歹他是正儿八经读过,你呢?翻翻就完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