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要请大夫!我不要请大夫!不然,不然我立刻去死!”
平阳侯夫人听后,整个人顿时呆在原地:
“你,你也向着她?!我这是为了谁啊!哎呦,老天啊!”
平阳侯夫人正要哭诉,那两个女官看了看天色,直接一左一右的扶起平阳侯夫人,不容拒绝道:
“夫人,您该清修了。”
“今日您要赎世子回来,吾等已经分外容情,您若再逗留,吾等恐不好向皇后娘娘交代。”
说完,平阳侯夫人就被扶着离开了,但离开前,她还喋喋不休道:
“好啊,好啊,这才多久,韩家当家就换人了!这事儿我以后都不管了!你和这个贱人好好的过吧!”
平阳侯夫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平阳侯世子白着脸,看着一旁的长宁郡主心里生起怨气。
若不是魏思武多管闲事,自己哪里会受这等无妄之灾?!
但很快,平阳侯世子就将怨气压了下来,他不能发作,最起码这个时候不能。
“舒娘,我浑身都疼,你给我上药好不好?思武他也是的,这事儿哪里要闹的这么大了,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怪他,但是要辛苦舒娘为我上药可好?”
平阳侯世子苍白着脸,深情款款的眼神几乎可以拉出丝来,盯着长宁郡主。
郡主好姿容,他不是不知道。
他又何尝不想早日与长宁郡主圆房,现在他已经可以起来两息了,为什么,为什么魏思武偏偏要坏自己的好事儿?!
平阳侯世子将自己眸子里的阴翳压下,殷殷的看着长宁郡主,可长宁郡主被他这样看着,只觉得几欲作呕。
这会儿,长宁郡主只冷冷的看了其一眼:
“我不觉得思武做的不对,世子无视国法,吸食禁药,难道不该受罚?
若不是平阳侯在边疆劳苦功高,世子还能安然在此处趴着?我看世子的嘴皮子尚还利索,还是自个叫人上药吧!
我身子不爽,要是再给世子上药晕倒,只怕又要闹的满城风雨了!”
长宁郡主说完,转身就走,她本想看看平阳侯世子恶有恶报,可是看了后还是觉得恶心的厉害。
平阳侯世子看着长宁郡主的背影消失,恨恨的一拳砸在被子上,可是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的他痛叫出声。
本是夏日,天气炎热,平阳侯世子性子软弱怕疼,连被血沾湿后干涸粘在伤口上的布料都不许下人动,于是,没过多久,平阳侯世子身上伤口就已经长了腐肉和蛆虫。
伺候的下人每每换完药都要在门口大吐特吐,而平阳侯世子自己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直到一日起来,看到自己手指上趴着的蛆虫,吓得大叫起来,这才在下人的帮助下,借着铜镜看到了自己后背的惨况!
这下子,平阳侯世子直接急了,他一面吩咐下人去请大夫,一面又为了掩人耳目,让下人把自己搬到下人房。
可下人房炎热难耐,平阳侯世子出了不少汗,又滴了几滴在伤口里,痛的他又哭又叫。
等大夫赶来后,看到这一幕也吓懵了,他还没有见过有人身上能爬满这么多蛆虫的!
大夫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要将腐肉剜去,平阳侯世子心里再不愿意,也不敢耽搁,否则他怕是要被蛆虫给吃空了!
可是,很显然,平阳侯世子高估了自己的毅力,大夫才下第一刀,他就疼的受不住乱动起来。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麻沸散给他用,平阳侯世子疼的冷汗直冒,终于在大夫割去一小块腐肉后,成功疼晕了自己,倒是吓得大夫和下人们够呛。
平阳侯世子这边是兵荒马乱,而长宁郡主却岁月静好。
只见长宁郡主正临窗拿着绣绷,颇有闲情逸致的绣起了花。
长宁郡主在闺阁之时,与刺绣之道也算精通,可是如今已经懈怠了整整五载,连穿针捻线的动作都已经不在熟稔。
现在,她才要为自己找回曾经失去的五年。
等长宁郡主听梅妈妈禀告了平阳侯世子的动静后,眼皮都没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