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能让这么多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献祭,只怕所图匪浅。
而最令人无法揣测的,是此人背后的水,到底有多么深。
……
赵庆阳先武安侯一步回到营中,等得知那人果然落网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说起来,这次两件事合并,倘若黑衣人一直不动手,暗中蛰伏,也是一桩棘手之事。
但,似乎是徐瑾瑜保住性命之事,让其实在无法忍耐,甚至不惜一切也要杀死徐瑾瑜。
是以,从那一刻,他便已经入局。
“要不怎么说,还得是瑜弟,将这两只恶心人的臭虫先一步除了,今年咱们都能过一个舒心年!”
赵庆阳兴致勃勃的说着,魏思武打了帘子走进来,看到赵庆阳后,不由皱了皱眉:
“一身的血腥味,也不怕熏着瑾瑜。”
赵庆阳忙侧头闻了闻,似乎真的有些不大好闻,一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咳咳,瑜弟,容我先去洗漱一番!”
徐瑾瑜自然没有不应的,随后赵庆阳就撞了撞魏思武的膝盖:
“魏思武,借你的帐子用一用,容我沐浴一番。”
魏思武直接斜了他一眼:
“怎么,你是没有帐子使吗?”
赵庆阳眨了眨眼,慢吞吞道:
“你知道的,之前军营可不太平,我得保护瑜弟,所以……如果你不愿意借,那你们不要介意看我宽衣解带,美男出浴——”
“滚滚滚!”
魏思武直接挥手,徐瑾瑜一时乐不可支。
等赵庆阳走后,魏思武看了一眼徐瑾瑜,忍不住道:
“瑾瑜昨个没睡好?眼下都有些青黑,还愁眉不展的,有什么愁的?”
徐瑾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眼睛:
“思武兄倒是眼尖,只是觉得此事一直只能抓到一些卒子,实在让人有些不爽罢了。”
“可我听庆阳和武安侯所言,这段日子若没有瑾瑜,只怕宁州已失,卫家军亦会全军覆没!
瑾瑜,此时的你已经做到了极致,幕后之人是舅舅该头疼的,你愁什么?”
魏思武很是光棍的卖了自家无所不能的皇上舅舅,徐瑾瑜不由眉眼舒展开来,笑眯眯道:
“是我不如思武兄豁达!”
魏思武还是头一次听徐瑾瑜这么说,一时微红了脸颊,轻咳一声:
“也,也不全是,我不如瑾瑜更多。”
徐瑾瑜见状,又是一笑。
魏思武看着徐瑾瑜笑了,这才放下心中的巨石。
也算庆阳和自己有点儿默契,方才那一通嬉闹让瑾瑜松快下来。
徐瑾瑜何尝不知两位友人的良苦用心,这会儿他也放松了下来,思武兄说的对:
幕后之人再如何图谋颇深,那不是还有圣上撑着嘛?
天塌下来,还有一个高个儿的顶着!
自从来了边疆后,便一直没有歇过的徐瑾瑜开始咸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