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故意这般说着,他方才来的时候,可是听了一耳朵有人说徐瑾瑜这个状元乃是他为了凑一个六元及第硬封的,这会儿一个个比徐瑾瑜年长那么多,却还没有一个少年胆色好!
徐瑾瑜只是轻轻一笑:
“可不是,圣上是知道臣与信兄颇有几分交情的,臣若是说不好,只怕无颜与圣上和信兄赔罪。”
徐瑾瑜如是说着,而就在众人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之时,徐瑾瑜又淡定道:
“不过,若硬要说,臣倒是以为,三位皇子皆取圣上之优,各有千秋!
大皇子虽气弱体虚,可其威仪天成,二皇子热忱待人,礼贤下士,三皇子……”
徐瑾瑜笑吟吟的看了师信一眼,师信会意立刻红着脸道:
“父皇,让友人来夸儿臣,儿臣可受不住!”
成帝不由哈哈大笑,指着徐瑾瑜轻点:
“你啊你,就知道哄朕开心!罢了,朕且饶过你!”
当父亲的哪里不希望听到自家孩子有一句乃父之风,徐瑾瑜虽然说的隐晦,可却更显自然,成帝听了可不乐开怀。
徐瑾瑜只是笑着拱了拱手,随后淡定从容的安然坐下,一派风轻云淡。
眼看着状元郎三言两语便让圣上龙心大悦,不少人又羡又妒,可是他们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要是这道送命题换给他们……
罢了罢了,有些富贵荣华只能给该给的人!
与此同时,二皇子看着徐瑾瑜的目光也不由呆滞起来:
“不是,他长得那么好看,是状元?那探花郎得美成什么样子?!”
二皇子随后四下搜寻起来,等看到坐在探花郎位置的周启章正在和一只肘子较劲儿时,他眼皮子突突直跳:
“不是吧,这样的人是探花郎?父皇是不是有眼……”疾?
二皇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内侍官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块豌豆黄:
“殿下,您快吃啊!这是您最喜欢的点心了!”
成帝听到动静,偏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嘴巴塞的满满的二儿子,只觉得眼睛都疼了起来。
确实是热忱待人了,就是这二儿子是二的热忱!
与此同时,徐瑾瑜刚一坐定,程松便上了一碗滚茶,徐瑾瑜扫了一眼席面,还真看到了一盘盐水虾。
随后,徐瑾瑜一面听着众人侃侃而谈,一面净手后慢悠悠的剥起了虾仁。
等到众人热情高涨的将宴会的气氛推到有一个新高潮的时候,徐瑾瑜那临时烹制的龙井虾仁也已经新鲜出炉。
原本因为凉了后,外头都有一层白色盐粒的盐水虾被茶水浸润过后,Q弹的虾仁带着清新的茶香送入口中,正正好解了虾仁原本腥气,滋味颇为不错!
徐瑾瑜不由眼前一亮,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又来了几只,而一旁的程松虽然嘴角抽了抽,可也及时的为徐瑾瑜更换的茶水,端的是尽职尽责。
与此同时,成帝已经初见疲态,将目光看向了三个儿子:
“诸位新科进士都是饱读之士,你们可以与他们多多交流一二。”
成帝松了口后,方才生生咽下一整块豌豆黄的的,二皇子顿时眼睛一亮,他立刻看向徐瑾瑜:
“咳咳,儿臣听说状元郎如今无牵无挂,孤身一人,正好儿臣宫中有一女容色倾城,堪配状元郎!”
不就是交流,他这是郎君间的交流,就是父皇也不能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