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山,便是瑜弟父亲的名姓啊!
他此前只听族长称呼徐母为远山家的,方才听徐将军自报家门只觉熟悉,未曾想……
郑齐用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他摸了摸下巴,幽幽的看了徐瑾瑜一眼。
亏他方才还说晋州军来的及时,人家亲爹来给亲儿子办事儿,能耽搁一分一毫吗?
“庆阳兄,这便是我爹,之前在晋州军营中我便认出了我爹,只不过当时在姜兴的眼皮子下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才隐瞒一二,还请庆阳兄见谅。”
“不碍事。”
赵庆阳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徐远山,又看了一眼白的都要发光的徐瑾瑜,没忍住咽了咽口水,闷声道:
“徐叔好,是我昏了头了,瑜弟寻了您这么久,我方才竟然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您。”
徐远山随后大大咧例的一掌扣在徐瑾瑜的肩上,笑眯眯道:
“我们家大郎,打小就生的跟天上的仙童似的,自然与我这大老粗生的不大相像,你认不出也情有可原!”
随后,徐远山又就赵庆阳那句大郎寻他久矣细问起来,等得知徐瑾瑜因为他一直未有音讯,直接日日将军报一一整合记录时,不由红了眼睛。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傻?仗打的那么多,错漏一个两个名字也都是常有之事……
家里都是些老弱妇孺,你一边要读书,一边又做这些,累坏了吧?”
父子初见之时,徐远山只从徐瑾瑜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家人过的不错,可是此时此刻,从赵庆阳的话中,他才知道他家大郎究竟为了寻他,下了怎样的功夫。
小小年纪,还未考中便下了南疆。
又从武安候口中得知了自己当初因故北上……就连这一次,也未尝不是大郎为了寻他,这才特意来此啊!
徐瑾瑜的手轻轻覆在了徐远山的手背上,温声道:
“不管如何,总归儿子的努力没有白费。”
主帐之内,一时温情脉脉。
郑齐与赵庆阳对视一眼,二人随后默契的退出了主帐,父子二人相遇于“敌营”,今日才该是他们真正的重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乌军营中,因为四皇子带着乌军全军出动,是以偌大的营地之中空荡荡的。
“咣当——”
三皇子看着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残余部队,被气的眼前一黑:
“你是说,五万大军就剩了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了?伊承明他是干什么吃的?!”
“三殿下,不是四殿下不尽心,是那盛国如有天助,那天雷不必自空中劈下,地下,地下也不知何处会窜出来!”
兵将小心的解释着,可是三皇子这会儿已经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后悔当初他故意寄信出去给四皇子看,让他押上全部队伍去攻打盛国了!
他本以为,盛国该是正虚弱的时候,可没有想到,就是这么虚弱的生活,竟然将他大乌的精锐部队全部留下!
三皇子只觉得心痛的滴血,但即使如此,他还要收拾残局。
“幸好,幸好还有这一万的俘虏……”
不破不立,这次之后,父皇应当知道,谁才能统御好大军了!
随后,三皇子开始铺纸磨墨,绞尽脑汁劝说乌国王同意赎回那些被俘虏的大乌“勇士”们。
而另一边,四皇子被徐瑾瑜吓得也咬着笔杆,绞尽脑汁的想着己国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