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瑾瑜走后,成帝这才不由哼笑道:
“朕说徐瑾瑜这小子那日怎么好端端的引着朕去注意昌遥盐课,只怕是他早就有什么发现了,这会儿放长线钓大鱼呢!”
“徐大人向来机敏,谋定而后动,定然是有什么发现,这才出手的,如此倒是不必圣上担忧了。”
冯卓身上的汗意散去,这会儿倒是凑趣的和成帝说了两句,成帝闻言也是赞同的表示:
“不错,徐爱卿办差事,倒是从不曾让朕担忧过,如此能臣良将,朕何其有幸得之?”
随后,成帝心情极好的赋诗一首,来赞美他的徐爱卿。
这时成帝继徐瑾瑜回来后,不必鸿雁传书来安抚自己这位臣子后,又开发出的一项新活动。
“待匣中填诗充盈,或可做徐爱卿及冠之礼。”
而一旁作为同谋的冯卓眼中闪过了一丝羡慕,随后道:
“徐大人他日若是得知圣上这般用心,只怕要动容不已了。”
……
徐瑾瑜并不知道圣上背着他不写那些肉麻不已的书信后,又开始赋诗了。
这会儿,他回到户部衙门,刚一进门门口便没有安静过,来来往往,这个郎中,那个给事中,再来一个员外郎,那叫一个络绎不绝,热闹的便是在东边的周世耀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而这几日,周世耀也已经都习惯了自己值房的安静,这会儿静静的靠座在椅子上,只是看向窗外的眼睛里一抹狠辣与可惜一闪而过。
文侍郎提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低声道:
“方才早膳时,见大人进的都是咸口的吃食,便给您提了壶茶水,您清清口也好。”
“呈明有心了。”
周世耀不由的夸了一句,看着文侍郎站在一旁的身影,淡淡道:
“徐尚书那边倒是热闹,呈明可去瞧了?”
文侍郎眼皮都不曾眨一下,便道:
“不曾瞧过,不过徐尚书运气好,能来上值应当无碍。”
可实则是文侍郎看到徐瑾瑜无碍,这才顺手去茶水房提了一壶茶水过来打探消息。
旁的也就罢了,可昨日那惊马案加上这两日周世耀的冷静,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二者之间有些关系。
他上一次被徐瑾瑜一通发问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平日里发现实在差得远。
但,他胜过所有人的一件事,便是了解周世耀。
这会儿,文侍郎垂首静立,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让周世耀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这会儿,周世耀点了点桌面,示意文侍郎倒茶,这才轻轻叹息道:
“是啊,徐尚书一向运气好。”
文侍郎倒好茶水,站在一旁:
“运气虚无缥缈,算不得什么的,大人。”
周世耀这才正眼看向文侍郎,认真道:
“呈明啊,这些日子,也就只有你会说些让我宽心的话了,你且放心,等他日让那徐瑾瑜离开户部,到时候……”
“大人谬赞了,不过大人,徐大人如今正得圣上信任,咱们还是韬光养晦比较好。
下官得您提携,才有今日,不敢忘本,也愿意陪着您。只不过,咱们还是不要和徐大人作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