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武一向与其走的近,方才魏思武一拿出证据来,他便知道要遭。
为今之计,若是三位国公能为他在御前说两句话,只怕才有回旋之机。
可楚清晏不知道的是,在御前说话最有用的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宁如意看到楚清晏不说缘由,一时哭了起来:
“侯爷,到底怎么了?您快说啊!可是那孽障仗着自己得势,所以在圣上面前进了谗言?”
宁如意自知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都依仗楚清晏,是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楚清晏倒下,正所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孽障虽是托生在了我腹中,可却不是咱们养大的,心早就已经向着外面人了!他不仁,咱们也不义!圣上,臣妇要告当今户部尚书徐瑾瑜冷血薄情,忤逆不孝!”
“你放屁!我家大郎是我从手臂长,猫儿大养成人的!你红口白牙便要污蔑人?!”
楚清晏也不由拉了拉临安侯夫人的衣袖:
“夫人,别,别说了!”
成帝听了宁如意这话,都不由抬眼看去,他冷冷道:
“楚宁氏,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随后便见宁如意直接磕了一个头,她泪如雨下道:
“臣妇知道,臣妇可以滴血验亲,是与不是,圣上一验便知,届时,还请圣上莫要听信小人……”
“够了!”
成帝直接一挥袍袖,他面色冷冽的伸手点着地上跪着的两人:
“不必验了!朕从未见过世上有你二人这等自私自利、寡廉鲜耻、刻薄寡恩的父母!
朕本以为楚清晏以子过毒已经足够悖逆人伦,枉为人父;而你身为人母,徐府院中那么多的太医守着,你进门可曾问过一句,又如何敢说一句徐爱卿他忤逆不孝?
你们的父母恩情,早在徐爱卿出世当日便已经还清,反倒是尔等,如今种种所为,欠他良多!
朕今日做主,这等心肠歹毒的爹娘,徐爱卿不认也罢!”
成帝说罢,随后看向一旁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的楚凌绝,道:
“你二人连亲子都这般对待,何况养子?你既用徐爱卿过毒,又闹出真假少爷的风波,莫不是连养子都偷来的?!”
成帝这话一出,楚清晏脸色一变,眼神躲闪的低下头去,楚凌绝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脑子一懵。
圣上说对了?
自己,是被他偷换的?
楚清晏呐呐道:
“圣上,怎么会有换子之事,臣,臣……”
“有无换子,你心知肚明,但今日你借楚凌绝之身毒害徐爱卿,已不堪为人父!
楚凌绝,你并非楚家血脉,但你却享了十数年富贵荣华,朕念你尚存一片赤诚之心,故派你远赴宁州,任一方太守,你意下如何?”
成帝干脆利索的说完后,便看向了楚凌绝。
大盛行政级别划分简单,以州、郡、县区分,如今楚凌绝为户部员外郎,是为从五品,若至宁州,便是正五品。
可宁州苦寒,寻常人轻易不愿前往,如此倒让人不知成帝是赏是罚。
成帝这话一出,楚清晏直接面色一变,楚凌绝绝不能走!
可楚凌绝听了成帝这话,才从方才足以炸的他晕乎乎的消息里醒过神来,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徐瑾瑜所在的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