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费。”她想也不想,“我爱吃蛋糕,总吃得完。”
“不是要保持身材吗?”江雪荷笑道,“我还以为蛋糕是对女明星很大的困扰呢。”
白寄凊大言不惭:“怎么了,我吃十天沙拉就为了吃十个蛋糕,不行吗?”
按理来说白寄凊都在胡言乱语,已经算自己赢了,江雪荷却不大乐意被她这样搓圆揉扁,于是乘胜追击:“不如你看这样好不好,让听南帮你订个蛋糕,我们都照常送你生日礼物,这样对你也没有负担。”
白寄凊很不客气:“不行。”
她不怕江雪荷生气,她眨眨眼睛,乌黑的长睫毛就跟着一忽闪:“我们是新朋友,所以你得送我个新的蛋糕,往后就是两码事了,不让你送了。”
这话无懈可击,江雪荷没话说了,点了点头。白寄凊就高高兴兴的,拿手指绕了绕自己肩膀上垂落的发梢。
这不还是被当男人一样耍了吗!
江雪荷在心里狠狠地拍自己的大腿,殊途同归!
白寄凊觉得很有趣。她透过烛光端详着江雪荷的面孔,不知道这样端正冷秀的一张脸怎么会是这样温柔好相与的性格。
江雪荷应该是不喜欢别人的目光过多的停留在她身上,就把脸微微地转过去一点,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为什么接这部戏?”白寄凊问她。
江雪荷没打算说实话。这部戏是自己目前最好的资源,能翻红的唯一选择……这些她都没说。“剧本写的不错。”江雪荷回答。
“确实还可以。”这点白寄凊认可,“不过我,是因为是同性片才接的。”
江雪荷吃了一惊。
“我挺好奇的,你为什么没看出来。”白寄凊说,“我刚看剧本就知道是同性片了,否则为什么文子佳会流鼻血呢?除了那些深层的含义,最简单的难道不就是被美的纹身诱发吗?”
白寄凊理所当然:“这不难想到吧。”
江雪荷有点尴尬:“确实是我想太少了。”
白寄凊接着说:“拍了这么长时间的戏,什么都拍过了,就是还没演过这种角色,所以很想试试。”
她是13年《风重雾浓》大红的,科班出身,在校期间不准拍外戏,刚毕业两年就红了,在演艺圈算得上最快、最幸运的那批,自然没有缺少过资源。18年江雪荷拿金桂女配那年,对她也是很重要的一年——她和团队离开李家的广灿,创办了汉玉传媒。
汉白玉隐去了白字,不知道是否有什么特殊考虑。
20年拿影后的《守望春秋》,也是她的经纪人王景玉在汉玉从曹家明导演手里拿来的女一。曹家明老婆长得小家碧玉,他的女主也是一水的清水芙蓉,不知道怎么会把女一给了他从未合作过的白寄凊。
白寄凊也没让他失望,曹家明暌违十年,又拿了金桂和桓表两座最佳导演。
江雪荷说:“这种角色还是太少了。毕竟如果是很明显的爱情线,应该上不了大荧幕。”
白寄凊嗯了一声:“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以上映为目的吧。这部足够隐晦,留白空间也很大。”她话锋一转,“我看赵导很有拍这类型的想法,不知道往后会不会出去拍,搞不好还请咱俩演呢。”
江雪荷笑了:“应该不会,赵导这种导演,应该很介意因为演员相同造成的观众角色代入混乱。”
白寄凊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她没放在心上:“那就是赵导该遗憾的事了。”
江雪荷却在暗暗地想,纵使真有大导再来拍这种片子,真不能接了。
大环境下,这种片子一拍就是烙印,如果再二再三,她这种又不恋爱结婚的,怎么说得清楚?
自己父母又网上冲浪的,之前为了永绝后患,狠狠心让他们不用帮忙考虑自己结婚生子的事情了,因为自己是独身主义,已经是对家里造成了一些精神创伤,如果再有这种事情,那还不得翻天了。
想红怎么就这么难呢?
思绪转来转去,又转到了这个老问题上。
白寄凊靠在床头,她仿佛永远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头发都不分叉,能有什么烦恼?
江雪荷心里叹了口气,终于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你看过我的戏吗?”白寄凊忽然问她。
“当然。”这问题很突然,不过江雪荷不是胡说,爆剧就摆在电视上,电影她也要看很多学习,“《风重雾浓》、《贞观之治》还有《折桂记》,看过太多了。”
幸好白寄凊没追问什么是不是特地看的,她又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我也看过你的。”
“《长夜》,常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