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跟着自己爹去了,可惜中途太子遇刺走散,九死一生,回到建京方才与他们聚首。
刺客跟大皇子有关,但保不准有谁参与在里面。
随宁刚开口想道一句或许这世上对皇位有执着的并非只有皇子,眼前就突然一黑,她紧拉住楚及徽袖子,身子倏地摔到地上,捂着嘴就开始颤抖。
楚及徽还以为她是绊倒,皱眉蹲下来去扶她,想说多大个人走路都不看路。
等他摸到她手里黏糊糊的血液,心猛地漏跳一拍,脸色骤然大变,立即抱起她大步往寝宫走,厉声让人去叫太医。
……
随宁两年前从殳州回来之后身体就一直很差,不能受冷不能受热,稍微出一点差池就要卧床半天,但楚及徽是太子,他上心表妹,其他人更不敢懈怠。
她身子是不好,却没有哪一次能严重到突然吐血的地步。
太医匆匆忙忙赶过去太子寝宫时,就见随宁脸色痛苦伏在太子腿上咳嗽,旁边面盆架子上的帕子还沾着血。
谁都知道太子平时虽然严厉,但与人相处平易近人,只要不冒犯他底线,他偶尔还能和人开个玩笑。
现在他压着声音在问随宁哪里痛,哪里不舒服,反倒让人有种恐惧,觉得大气不敢出。
太医也不敢去看楚及徽的脸,只连忙上前跪在地上给随宁把脉,诊了好几次才让小童去煎解毒汤,心惊胆战地开口:“小姐在外面见了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怎会有中毒之脉?”
关于中毒这事,随宁去年回随家时就栽过一次,至今没查出来原因。
很长一段时间里楚及徽都不允许她吃外面的东西,等她身体看起来康健,她又爱馋,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
旁边丫鬟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倒是知道自己主子难受说不出话,低着头一一道来随宁今天见过的人,但她中途又壮着胆子去瞥一眼楚及徽脸色,特地强调说了一句随宁送萧玉母亲的途中吃了两口东西。
她便是明晃晃地在怀疑萧家,暗指随宁得宠,萧家看不过去,所以萧玉娘做了什么。
周遭的空气紧压着人头不敢抬起,萧玉和太子,随宁和太子,都是东宫里不敢放到明面上说的人。
“去把萧夫人带过来。”楚及徽淡声道。
只有虚弱的随宁咳嗽一声,她慢慢按住楚及徽的手,柔弱道:“我没事,睡两天就好了,跟萧夫人没关系,你不要让萧小姐为难,我睡两天就好。”
确实和萧家没有关系,跟从前在随家一样,只要她想说想做想改变些什么,这具身体就会犯病。
是她太过逾越。
但她也知道话传到别人耳朵里,便是她爱极了太子,爱屋及乌到不愿破坏太子和萧家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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