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整合了乱局,虽然有些手段,但吐蕃地不过千里之广,人不过百万之众,不过大唐两道之地罢了,殿下未免有些高看松赞干布此人了吧?”连一向温和的宇文士及都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李破军听得只能是摇头苦笑,这也不怪他们,在座众臣虽然都是饱学之士,无不都是见识高远的人杰,或许说起中原某地的风土人情,历史典故,这群重臣那是张口就来,但是吐蕃还是太过遥远了,这就是眼光的局限性了,就像之前李破军说起西方遥远的天竺、波斯甚至是英格兰一样,没一人知道。
吐蕃虽然是大唐的近邻,但是吐蕃统一也没个十几年,差不多跟大唐同时统一的,之前压根就没个统一的政权,都是各自为政的小部落,吐蕃也是一个部落,只不过朗日论赞统一各部之后,整合各部才成立了吐蕃政权的,直到数年后,松赞干布才正式建国,建立起了完备的吐蕃王朝,不再是松散的部落政权。
这么一个苦寒之地的夷狄政权自然引不起众臣的兴趣的,毕竟说句实在话,在众人眼睛,吐蕃——太弱了。
现在李破军将松赞干布和窦建德王世充頡利可汗等人相比较,众臣自然是不以为然了。
英雄惜英雄,虽然是敌对的,窦建德等人都是败亡了,但是众臣都是当世人杰,那个不晓得窦建德王世充等人的能耐,那都是搅动风云的一时枭雄,在能人辈出的乱世中,能够割据一方、建国称帝的枭雄哪一个能简单了,夏王窦建德,郑王王世充,突厥可汗頡利,放眼一看,哪一个都是了不得的枭雄,李破军竟是说松赞干布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比之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众臣自是是嗤之以鼻了。,!
br>怪不得,李破军微微点头,原来是牛进达所献,这么说就不奇怪了。
这本册子上面记载吐蕃最近几年的情况甚是详尽,而吐蕃又是西南偏远苦寒之地,平时有何消息传递都挺难,这么具体的吐蕃国内消息,若不是专门派人收集是不可能得到的。
而历史上牛进达的主要功绩就是击溃吐蕃,在与吐蕃的数次冲突中,唐军在牛进达的率领下屡战屡胜,而牛进达本人就是多年镇守西南,与吐谷浑、吐蕃以及獠人的战斗中多立功勋。
而且牛进达现在就是剑南那边,跟吐蕃搭界,所以他搜罗这封情报也是不难理解了。
“那牛将军是什么意思呢?”这只是牛进达的进献的一封情报,并不是奏疏,李破军也不明白牛进达到底是什么想法,是告知朝堂一下吐蕃动态呢,还是请求出战呢还是什么别的情况,但李破军估计,请求发兵的可能性很大。
果然,李世民虽然对李破军接二连三的发问有些不爽,但仍是将手边的一封奏疏扔给他,“牛进达请求发兵,趁吐蕃尚未彻底稳定之际,再将其搅乱”。
李破军眉头一挑,粗略看了一下牛进达雄赳赳,气昂昂的请战奏疏,便是噌的起身,很是正式的朗声道:“陛下,牛将军之奏,臣附议”。
李世民微微讶异,众臣也是,只见得李世民看了一眼众臣反应,便是抬眼道:“说说看”。
“从这份册子便可以看出,松赞干布雄才大略,实不可小觑,如今吐蕃一统,而松赞干布又是改革军事,平衡贵族,加强王权等一系列措施,就足以表明他的野心并不小,若不趁其现在势弱,将其打杀,灭其国,擒其王,必将贻害无穷”。
李破军义正言辞的说道。
然而这些说的都是明面上的大道理,并不足以说服人。
李破军刚刚说罢,便听得一声冷哼,“殿下所言,恕臣不敢苟同”。
李破军瞥眼一看,竟是魏征,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魏征这老头没有坏心,但是看见那副蹬鼻子挑胡子的模样,李破军就是觉得不爽,“不知玄成公有何见教?”
“吐蕃乃我大唐附属国,一向恭谨有加,年年来贡,岁岁来朝,从无表露半点不臣之心,然殿下一口一个打杀,一口一个灭其国,擒其王,有失仁德,此乃暴虐之行,必将失却人心,也让四夷附属心寒惶惶,有失王道”。
魏征虽然年过半百,须发微白,但身躯却是格外的挺直,一如他的气节一样,凛然不可屈折,声音铿然有力,义正言辞,魏征一说罢,便是迎来了一阵附和,连房杜几人都是微微点头。
李破军也不得不承认魏征说的确实在理,毕竟吐蕃到现在为止,没有表露出一点不臣之心呐。
无论是朗日论赞,还是松赞干布,表面工作做得那叫一个全面,年年来贡,岁岁来朝,连李渊李世民的生辰都是记得清清楚楚,每年都恭敬的来送礼,表现得比李破军还孝顺。
这么忠心的一个附属国,你要是什么都不说就去攻打,确实是师出无名,别看这一个“名”。
若是没有合理的名义出兵攻打,不说其他的,连大唐本国的士人百姓都会有微词的,毕竟战争还是需要一块裹羞布的,连后世那样不要脸的东洋倭贼都要打着什么狗屁共荣的名头,何况如今的煌煌大唐。
看见李破军微微点头,似乎是认可了自己的论调,魏征也是捻着胡须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模样。
但是李破军仍不服气,毕竟史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吐蕃数次攻破大唐都城,劫掠边境次数更是数不胜数,虽然那是后来的大唐皇帝不给力,但若是不趁着现在吐蕃还未壮大将其打压了,李破军实在不甘心。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诸公,据我所知,着松赞干布绝不简单,在我看来,他之才干、野心,比之窦建德王世充頡利可汗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破军颇为着急的说道,见得李破军这副模样,众臣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们也知道李破军不会无的放矢,毕竟李破军的智谋和能力也是众所周知的。
房玄龄蹙着眉头,惊叹道:“松赞干布,不过舞象之年的夷狄君主,竟得殿下如此夸赞?”
“三年时间整合了乱局,虽然有些手段,但吐蕃地不过千里之广,人不过百万之众,不过大唐两道之地罢了,殿下未免有些高看松赞干布此人了吧?”连一向温和的宇文士及都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李破军听得只能是摇头苦笑,这也不怪他们,在座众臣虽然都是饱学之士,无不都是见识高远的人杰,或许说起中原某地的风土人情,历史典故,这群重臣那是张口就来,但是吐蕃还是太过遥远了,这就是眼光的局限性了,就像之前李破军说起西方遥远的天竺、波斯甚至是英格兰一样,没一人知道。
吐蕃虽然是大唐的近邻,但是吐蕃统一也没个十几年,差不多跟大唐同时统一的,之前压根就没个统一的政权,都是各自为政的小部落,吐蕃也是一个部落,只不过朗日论赞统一各部之后,整合各部才成立了吐蕃政权的,直到数年后,松赞干布才正式建国,建立起了完备的吐蕃王朝,不再是松散的部落政权。
这么一个苦寒之地的夷狄政权自然引不起众臣的兴趣的,毕竟说句实在话,在众人眼睛,吐蕃——太弱了。
现在李破军将松赞干布和窦建德王世充頡利可汗等人相比较,众臣自然是不以为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