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南把车停在了程澜家宽敞的地坝里。
他们一早八点出发,中途在眉山的思蒙镇吃午饭。
这会儿将近五点就到了。比以前节约了三个小时,真是方便了许多。
而且路况好,不颠簸,人没那么辛苦。
车子三个小时换一次人开,中间于援朝开了三个小时。
进村的这条路也全部修成了水泥路,方便极了。
七伯母已经把房间都给收拾出来了。村支部办公只用了堂屋(客厅)、餐厅和两个房间。
10块钱一个月,租100来个平方,支书觉得蛮划算了。
这儿是五个房间的大宅子,程澜爷爷那屋和她那屋、林景南那屋都是没动的。
如今程卫东肯定是不敢再打占这个房子的主意了。
程澜继续租给村里,图的就是屋子有人走动、有人气。
没人气的屋子,衰朽得快。
车子停好,支书和七伯以及村里很多人就过来了。
于援朝来前在成都问昕姐,“真的什么东西都不拿啊?”
“不拿。他们把我们母女撵出来的时候说了的,就当家里没我这个人,死了都不准我披麻戴孝。”
她被恶人算计受了伤害。她嫂子说她这样是坏了家里名声,以后侄女都要被她连累。
她爷爷、父亲和哥哥就顺水推舟一样把她撵出家门。
还准备直接撵出程家村,特地挑了澜澜一家去县城不在的时候。省得叔公收留她,她依然能留在程家村,那就还是家丑。
要不是支书让她去五保户空着的房子里住,又给她立了女户。她真的是要走投无路的。
生孩子的时候,支书让人去喊她娘,都没把人喊得来。
她娘从来做不得主,顶多只敢偷偷塞点攒的私房钱给她们母女。
是七伯母过来帮着接生的。七伯母的娘以前就是接生婆。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乡亲们七手八脚帮着打开后备箱,把东西分别往屋里拿。
程澜房间里加了一张床,铺的、盖的都是七伯母洗干净、晾晒好刚换上的。
农村的房间宽大,加一张床根本不算什么。届时程昕母女就睡这张加的床。
七伯道:“洗把脸上我家吃晚饭去,蜂窝煤灶上有热水。”
程澜那边被人围着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