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的孙子面临考高中,他说以后要去给程澜做事。
程澜道:“姐姐那里还没有大学生。你要是考上大学生了,以后就可以替姐姐管理下头的人。”
支书儿媳微微撇了下嘴,私营企业又不能分房、不能养老的。
没考上大学她都指望儿子将来考进厂当工人。
考上大学就更不可能去了。
大学都考上了,肯定要想办法去当国家干部啊。
只听说千惠那丫头收入高,但具体多高也不清楚。
但再高也算手停了,工资就停了啊。
支书没吭声,爱去不去。
他没和儿子、儿媳说外孙女如今七八百一个月,就是怕他们吃心,觉得老人偏心。
但澜澜说的先考大学,这是正途。
不管去不去他堂姐那做事,考上大学起点都会更高。
2月3号傍晚程澜和高煜就又赶回了成都。
两个人轮替开车。高煜先开三个小时,中间程澜再三个小时,剩下的又是高煜开。
这两三天的奔波就是为了上坟。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的就是无后绝了先人祭祀。
我党不信封建迷信,但人人都有父母、有来处。
主席都要回韶山冲祭祖的。
程澜从不觉得回家过年是麻烦事。有家可回,有坟可上她才会觉得自己是有根的。
而小叔和小婶暂时没什么事,还继续留在程家村过年,各家各户吃转转宴。
他们只要把过年的红包包大一点就行了。
3号晚上在林家住的,锦熙姑姑看到他们这来去匆匆的都忍不住道:“这确实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啊。瞧你们这奔波的!”
程澜笑,“有得忙才好!”
“那倒也是。”
4号一早还是大伯开车送他们去双流机场。
双流机场飞上海三个小时左右,商务舱票价也是一百多。
中午十二点多一点他们就抵达了上海,然后打车进城。
上海的出租车行业和北京一样比较发达,比成都要多不少车。
哪怕是正月,也有出租车司机来挣钱。
都是为了讨生活啊,越是大城市生活压力越大。
长安居,大不易!
程澜看着窗外的景致,她是头一次来上海,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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