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晚看到这一幕,“她要干什么啊?”
程澜道:“或许是和青春告别吧。小晚,我刚拿话刺你妈,你怪我么?”
肖晚道:“我其实有时候听她念叨也挺烦的。老是觉得自己不幸遇上了那十年,说她原本可以过像表姐这样的生活的。至不济,也不该比瞿婶婶、秦柳阿姨还有你那个堂姐差啊!可她的努力也就只到考上大专为止了。她要是真敢停薪留职出去搏一把,我还佩服她呢。”
她说着顿了顿又道:“外公给她选的路其实挺好、挺适合如今的她的。可她总是不知足,又不肯再下苦功夫努力。这么纠结下去,家里人都不想多和她说话了。要么就安安心心在教育局上班,不要再说自己过得不该比这个、那个差了。要么就再趁着才三十多还不算太大搏一把。啧,如今她都比到你头上了,也不想想你付出了多少努力。”
而且,其它那些人她妈不敢当着人家的面阴阳怪气。却仗着程澜姐在外公家住了几年,跟她说话不大客气。
以程澜姐的性子,应该已经够让着妈妈了。
“真要说不幸,其实瞿叔叔还有刘权叔叔都比她惨多了。可他们都没有这样自怨自艾,惹人厌烦啊。如今他们两个发展得都挺好的。我是希望她受个大点的刺激,在老实上班和再搏一把中坚定的选择一样。”
她是当女儿的不好拿话刺她妈,外公和舅舅说的妈妈又不当回事儿。
因为她知道他们不可能不管她。
大舅妈早就懒得说她了。因为,她妈又不是大舅妈的责任。
家里其它孩子要是像程澜姐和小墨一样受教,她愿意管一管。
不然她没有义务的。
现在有个人刺她妈两句挺好的。
林锦熙看了半天,终于帐然若失的站了起来。
程澜拉着肖晚避开了,“让她自己慢慢想通吧。”
晚上闫淑芬先下班回来。林景东到了饭点都没回,估计是在加班。
闫淑芬打发林墨给他爸送饭菜去。
程澜走到厨房问了下关于‘国家来养老’的事儿。
闫淑芬道:“我是听说国家准备搞一项社会保障的制度来作为老百姓的养老保障。就年轻的时候交钱,老了领钱。或者说年轻人交钱、老人领钱。这应该也算是福利来的,可以让劳动者不至于老无所依。但具体怎么操作,目前应该是上头那些高参们还在思考和商量的。不过,《人民日报》都大鸣大放了,应该离得也不远了。对了,你的身份证拿来我看看。”
成都还没轮到呢。
程澜从随身的小钱包里取出来、递过去。
闫淑芬拿着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最后盯着照片道:“这身份证照片是都会拍得比本人丑么?”
澜澜漂亮成这样,这照片上颜值起码打了七折啊。
程澜道:“我们班的同学普遍都是这么说的。”
闫淑芬笑了两声,“不过对照着还是能认出来的,目的达到了。”
两天后,肖晚拉着行李箱跟着程澜、马丹阳一起去双流机场。
肖晚这两天注意观察了一下她妈妈,真的没有再絮絮叨叨的说那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