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一听心头火就蹿了起来,直接伸手在旁边的柴火堆里抽了一根柴就朝还在口若悬河的程卫东大步走过去。
村里也不是家家户户都买了电视,尤其程卫东这样的懒家伙。
有电视的人家,也不太欢迎这样好吃懒做的人上门看电视。他们就聚在一起打牌、说闲话。
程卫东本来在跟人扯‘二七十’(X山的一种字牌),后背冷不丁被狠狠抽了一下。
哪怕是穿着厚厚实实的棉衣,依然很痛。
他赶紧跳起来避开了支书的第二下。
“叔,大过年的你干嘛啊?”边说边撒丫子跑开,手里还抓着牌没放下。
“我干嘛,我抽你啊!你小子有胆子编排澜澜,你就不要跑!”
支书的年纪肯定是追不上程卫东了。
他站住道:“年后叫你儿子不要再来小卖部上班了!端起碗吃饭,放下碗你就编排人。还有你们几个。。。。。。”
那两个和程卫东打牌的赶紧道:“叔,我们没有跟他一起说,也没有附和他。”
他们家里还有侄儿、侄女在大城市给程澜打工的。要是因此戳脱了工作,他们可赔不起啊。
“哼!下次再和程卫东搅和在一起说澜澜闲话,你们家的人我也让千惠都开了。”
大年初三,局领导里轮到于援朝值班。来了一通电话把他叫到了市局领导的办公室。
等他回家,看着上前来接过他大衣的程杳叹口气,“杳杳,爸爸得和你谈谈。程昕,你也过来。”
程杳莫名其妙的,什么事这么严肃?
他们一家四口搬到区公安局的宿舍里了。不过于奶奶今天也在,过年她就在这边一起过的。
倒是程澜外婆前几天就回团结湖小区了。
于奶奶也道:“什么事啊,你别吓着孩子。”
程昕抱着小鱼儿从屋里出来。
于援朝坐下,“杳杳,你当不了警察了。”
程杳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啊?”
程昕有些反应过来,“是不是她生父有消息了?”
十几年都没消息,这会儿冒出来妨碍女儿的前途!她还以为这个人死在外头了呢。
于援朝点头,“杳杳的生父萧清远,现在在美国。明面上是合法商人,嗯,开赌场的合法商人。但暗地里他在漂亮国卖大|麻,并在向东南亚走私军火。”
程昕道:“开赌场还合法啊?”
“在漂亮国合法。那儿还有赌城拉斯维加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