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6号就有程澜的课了,三四节。
她可以从容的送了悦悦去上学再去。
她只有星期一、星期五的一二节有课。那两天就她顺路送悦悦,晓华去送康庄。
她把悦悦送到幼儿园,然后回出租屋查了一个小时资料。
她边翻看从图书馆借的书,边拿笔记录关键数字。这都回头论文要用到的。
程澜打电话问过德国的同学,每周从东德跑到他们西德的同胞已经上万了。
东德当局完全没有能力制止这种行为。
和匈牙利、波兰等国接壤的国界线那么宽,守不住的。
等到九点一刻,她才夹着书往自己的办公室去。
第一天上课,程澜给自己选了一身干练又不失娇俏的白色西装裙。
她今年24岁,比本科新生也就大个七岁左右。
这第一堂课的穿着她还是考虑了一下的。
不能太活泼,也不能太庄重了。
办公室是六个人公用的,不过没课的不用坐班都不在。
这会儿在的就是下一节有课的程澜和经管系另一个年轻男老师。
“程老师,你好!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我叫方逾,剑桥回来的。”对方热情的伸手和程澜握手。
“你好、你好!”程澜也和对方握了一下。
她坐下后把课表贴在抽屉上,“我没上过讲台,你上过没有?”
“没有啊,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听说系领导还要不定时来咱们新老师的课堂看呢。”
程澜道:“我问了几位教过我的老师或者曾经的同学,都叫我自由发挥就好。我觉着第一堂课,能不打退堂鼓应该就不错了。”
方逾道:“不至于,你都见过那么多大场面的人了。听说很多学生要去听你的课呢。毕竟你是把理论成功运用于了实践啊。你几年前就出名了,不知情的人应该不会想到你这么的年轻啊。”
“彼此、彼此。我也老早就看过你发表的论文了。”程澜引用了几个他论文里的观点。
她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这位的名字为啥有点耳熟的。
她在论文期刊上看过他作为第一作者以及第二作者的几篇论文。
两人随意说了几句,等第二节课下课的铃声响起,各自收拾东西起身往自己上课的教室走去。
要走个几分钟才能走到。
程澜还在半道就看到教学楼有人往她即将去往的教室冲去。
等她走到了一看,明明应该只有两个班80来人,结果教室里到处都是人,走廊里都站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