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啊。”欣喜来的过于突然。
“我妈买的。”傅言真说。
东西给他的时候不是现在这样子,装在一个精致的丝绒礼盒里。
他嫌麻烦,所以将盒子给扔了,现在就一条光秃秃的项链。
在裤兜里揣放久了,所以沾着点体温。
左昕晗怔怔地,心又沉了下来。
前面的司机听着有些不对劲。
夫人早上让他去送东西时,可是嘱咐了好几遍,要傅言真不要说是她买的。
“不喜欢啊?”傅言真边玩游戏边说话,“不喜欢就扔了。”
“你为什么不准备?”左昕晗问。
傅言真淡淡一笑,“你不是和我妈谈恋爱么。”
他妈妈的宝贝干女儿。
什么都会跟她汇报,特别是有关他的。
左昕晗:“……”
傅言真从不大声说话,语调也没什么抑扬顿挫。
可这么浅浅淡淡的,却比任何声嘶力竭都让人心冷。
“我要下车。”左昕晗气红了眼。
“可、可这里不能下车……”司机着实无奈。
“我说我要下去!”左昕晗吼了句,眼泪在眶里直打转,“你耳朵聋了吗?”
“……”
司机也快哭了。
“前面,路边停一下。”傅言真放下手机,吩咐了句。
司机只好照做。
车没一会儿就停了。
傅言真将手机揣回兜里,一条长臂抻直,瘦削修长的五指碰向车门。
风从门隙里钻进,带着夜晚清凉的温度。
月光透入,覆着于他脸上,将清绝寡冷的眼眸映的分外深刻。
叫人此生难忘。
人就这样被他扔下。
车继续向前,不久就湮没于喧嚣夜色里。
--
回到家。
沈邻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披着件坎肩,面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苦药味。
她看他们的眼神充满期待,明显是想听听曾如初在新学校的生活。
尽管今天是这么悲催和倒霉,在面对沈邻溪时,曾如初却没说一句不好的话。
路上她就琢磨回来该怎么说,东拼西凑的想了一些趣事,回来便一一说给沈邻溪听。
沈邻溪被哄得很开心,以为她真在雅集过上了什么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