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
“就元旦那天,在洲际酒店门口,那个穿红色羽绒服的,”曾如初试图提醒他,“那人喊你哥。”
她还记得那辆炫酷骚气的跑车,车牌是北城的。
不过那人的口音好像不是。
傅言真啧了声,扯唇笑了笑,“他看到谁都喊哥,因为不熟所以才要套近乎。”
曾如初:“……”
虽然觉得他在北城不可能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但他这话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你真要把我一个人扔这儿?”傅言真眼是尖的,看到她眼底的一点犹豫就乘胜追击,“我在北城,人生地不熟的,也无亲无故,你把我一个人丢这儿,你觉得合适吗?”
曾如初撇了下嘴,心说:“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能叫扔呢?”
“你把一个病患丢大马路上,你觉得好吗?”傅言真问。
曾如初哑口无言。
她眼下还带着瓜皮,牵着一只大型犬很多地儿都去不了。
连洲际酒店的门估计都进不去。
本来想送他回去的。
“有手机可以导航,你不认识路也没关系,”她硬着头皮跟他扯淡,“现在科技很发达。”
“我手机没电了。”傅言真说。
“……”
“我现在走路都走不利索了。”傅言真又说。
“…………”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欠人一个人情,就得把他供奉起来。
曾如初没办法,后面只得又给爷爷打了电话,说她有事去不了,也没撒谎,实话实说有同学被狗咬了,需要个人照拂一下。
爷爷也没说什么,还关怀了两句,嘱咐她好好照顾人家。
打完电话,她转过身看着傅言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要不你先去买件衣服吧。”
如果不是他俩这体型差的有点大,她愿意把外套摘下来给他穿。
路口处就有个小商圈,也有男装店。
曾如初进门之前询问了一下可不可以带狗,里面的人不多,店员说“可以”。
但瓜皮却不愿意进去。
门口倒是有很多行人,走过来路过去都愿意跟它打招呼。
瓜皮是个臭美的,也知道人家喜欢它。
就蹲坐在地看着人,尾巴摇来摇去。
曾如初拿它没办法,陪它站在走廊上没有进店,一时撇过视线,看到店员给傅言真拿了两件毛衣。
一件曜石黑,一件珍珠白。
傅言真想也没想,直接要了黑的。
她一时间想到他之前那次穿的校服,白衣黑裤。
干净清爽。
其实他穿白的,会让人看起来温和许多。
但她什么都没说。
很快就将视线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