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脸上都出现迷茫的神色,显然并不认识闻砚桐。
池京禧便补充一句,“就是前段日子被傅家马车撞瘸腿的那个。”
“噢,原来如此。”程延川了然。
等等,这玩意儿难道成她的专属标签了?
程延川道,“既然小禧将你们带来,那就都是朋友,你们也莫要拘谨。”
闻砚桐连连点头。能不拘谨吗,看看傅子献,四肢都快拘成一坨了。
“喻霖啊,小禧今日怎么这般不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程延川转头去问身边的人。
闻砚桐也随即投去目光,就见此人的眼睛与池京禧有几分相像,笑起来时双眼眯成一条缝,“这我哪知道,也不知这小子脑袋里成天想什么,反正尽憋着坏主意。”
这是池京禧同父异母的哥哥,池仲简,字喻霖。
书中有明确写过,侯府的孩子不少,但是嫡出的就只有池京禧一个。池仲简的母亲死的早,是被侯夫人带着长大的,所以池京禧跟这个老二关系特别好。
闻砚桐只认出了两个人,就已经知道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了。这他娘的都是太子一党,私下开会呢!
估计是有什么事想要商量,但是池京禧这人不知道为什么把他俩外人带来了,这算是彻底砸了这次的聚会。有他俩在,这些个人只能东扯西聊,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闻砚桐没忍住朝池京禧看了一眼:好狠的手段,自己人也要这样对付吗?
池京禧听了池仲简的话,微微勾唇笑了,却并没有反驳。
桌上还剩两人她不认识,但她依稀记得与程延川关系很铁的几人中,官职比较高的有个叫杜沅的,是状元郎出生,皇帝钦点的中书侍郎。
还有个叫江暮声,字栩文。是程延川打小的玩伴,爹是中书尚书,与丞相分权,文官之中唯一与傅丞相同等分量的大官。
如果没猜错,剩下的俩人应该就是这俩。这些都是程延川的左膀右臂。
不过都没啥用,因为程延川死得早,甚至没机会参加后来的王位战争。
按照书中的剧情走势,王位斗争开始后程昕也会牺牲,这些人到后来都会成为池京禧的同党,在战争中一个接一个的被害。
但此刻,这些毫不知情的人却都聚在一张桌子上说说笑笑。知道每个人结局的闻砚桐生出了一种很是奇妙的感觉。
几人聊了一会儿,程延川见桌上的氛围有些尴尬,便提议玩小游戏来调节气氛。
闻砚桐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妙。当一群学霸提议玩游戏的时候,就甭指望是那种消消乐级别的简单游戏,这种时候学渣应该很明智的选择退出。
于是她道,“我不大会玩游戏,要不我还是……”
程延川劝道,“都是些简单游戏,你既然坐在桌子上,哪有不参与的道理?”
“就是,这还没说是什么游戏呢,你就打退堂鼓。”坐在边上的杜沅挑拨道,“你可是小侯爷带来的人,不能折了小侯爷的面啊。”
闻砚桐心说你根本不懂,我参加了才是折了池京禧的面呢。
她转脸看向池京禧,低声道,“小侯爷,这游戏的难度会不会很大?”
池京禧侧过脸,“对你来说,什么游戏难度不大?”
作为当代新青年典型的网络杠精,闻砚桐回答道,“抬杠我还是挺拿手的。”
池京禧撇她一眼,不与她争论。
程延川倒了一杯酒,笑道,“今儿三个丁六堂的人在场,咱们就玩个简单点的游戏,免得传出去说我们欺负人。”
他将酒杯往桌上一点,“我说一个东西,你们来猜,酒杯从右边顺延,顺到谁手中,谁就隐晦的描述这个东西,若是谁描述不出,就把猜的答案说出来,对了的话就算过,错了就把这杯酒喝光,继续传杯。”
闻砚桐有些忐忑,这一听就不是个简单游戏啊!
程延川又道,“传杯过程中不能洒酒,谁洒了谁就喝光,然后再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