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川说完之后,便点了闻砚桐的卯,“你来说。”
闻砚桐傻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反正就是我没有的东西。”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牧杨催促道。
池京禧便在这个时候慢悠悠的插话,“你这般着急作何?难不成你也是瞎猜的,急着找人顶罪?”
牧杨完全没意识到池京禧挖的陷阱,毫无防备的就跳坑里去了,急道,“我哪瞎猜的,不就是雪吗?下来的时候最干净,落在地上被人踩了不就成了最肮脏?禧哥你别瞎说。”
闻砚桐立马拍案,“是雪是雪,我猜的就是雪。”
牧杨这才意识到上当了,瞪眼道,“禧哥你这就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偏袒?”
池京禧弯眸一笑,一双漂亮的笑眼霎时令人眼前一亮,“这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我又没逼问你。”
“你就是故意激我的!”牧杨道。
程延川将酒杯传给牧杨,“你坏了规矩,这杯归你了。”
最后还是江暮声念着牧杨年龄小和家里管教严,才代他喝了。
闻砚桐松了一口气,好歹是给糊弄过去了。
正当几人准备开始下一轮的时候,忽而有人敲门,外面通报道,“主子,傅丞相和中书尚书等大人求见。”
闻砚桐心下一惊,抬眼看去,桌上的几个人脸色同时一变,显然是都没料到这个时候,丞相和尚书会找来。
程延川温笑道,“快请进来。”
门一开,同时所有人都站起来,面向着门处。
几个人先后走进雅间内,为首的就是傅子献的爹,傅盛。他带着几人对程延川行了简便礼,“臣等见过太子殿下。”
程延川笑得如沐春风,“各位大人不必拘礼,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几位。”
傅盛也道,“着实是巧,方才进门的时候听说太子殿下也在,臣等便过来见礼。”
江暮声和傅子献低头,冲来人低喊道,“父亲。”
中书尚书江邬是江暮声的爹,看见江暮声后,脸色十分不好看,沉声道,“这个时间跟太子殿下在这里作何?”
程延川答道,“皇弟和小禧还有杨儿明日休沐,所以我才想喊他们出来吃个饭,再一起玩玩。”
傅盛便道,“朝歌里玩乐的地方不少,朔月楼未免太过冷清,不够热闹,太子殿下不怕玩得不尽兴吗?”
他压根没看傅子献,傅子献也识趣的站到边上。
程延川回道,“正好我们人多,足够热闹了。小禧今日带来的同窗是个极是有趣的人,逗得我们捧腹大笑呢。”
他冲闻砚桐招手,“来,跟各位大人见个礼。”
闻砚桐会意,瘸着腿上前道,“见过各位大人,草民今日得见各位朝廷栋梁,实乃三生有幸,约莫着今晚回去高兴得一宿睡不着。”
几个大官一听她自称草民,便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江邬松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许多,笑道,“小侯爷这同窗倒是个嘴甜的孩子。”
傅盛脸色很臭,也不再多说,跟程延川随意寒暄了一两句,便告辞离去。江邬临走前拍了拍江暮声的肩,“早些回家,别玩得太晚。”
几人离开后,余下的众人皆是笑而不语,慢慢回到座位上。
傅盛和江邬几人的出现,让桌上的众人都明白了池京禧今日带来两人的用意。
原本闻砚桐只以为他是单纯的要搞砸这个密会,但是池京禧毕竟是池京禧,他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
他恐怕是提前得知了,或是察觉了傅盛那边的动向,在去聚会的路上拉来了闻砚桐和傅子献。让聚会正常进行,然后引来傅盛等人,结果进门一看,还有个平民在里面,于是这笔太子结党营私的状就告不成了。
傅盛也是白跑一趟,他还叫来了江邬等人,本想着有这些人作证,程延川就无可辩驳,但却没想到是竹篮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