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杨起了坏心眼,上前一把将她合十的双手掰开。
闻砚桐诧异的睁开眼,一见是牧杨,语气顿时有些凶,“你干什么?”
牧杨哼声道,“之前说的时候你不是不屑吗?不准许愿!”
闻砚桐心想糟糕,自己打自己脸了。但是她面上依旧蛮横,“谁说我在许愿了?!”
牧杨道,“难道不是?你方才合着双手干什么?练功?”
闻砚桐道,“那是我在练习吐纳,干你屁事!”
牧杨见她这样,当下气道,“闻砚桐,我发现你越发胆大了,我要找禧哥来教训你。”
闻砚桐满不在乎,“你去呗。”
牧杨还记得当初闻砚桐见到池京禧的模样,以为只有池京禧能治住她,于是跑去找池京禧,“禧哥,你快去教训教训那个小瘸子,简直无法无天了!”
池京禧其实一直听着他们对话,这会儿见牧杨来找自己告状,第一时间也没有主持公道,只是道,“别叫她小瘸子。”
牧杨大惊失色,上下打量池京禧,惊讶道,“禧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不正常了?”
池京禧眸光掠过闻砚桐,也没有回应牧杨,只是抬手拍了拍牧杨的脑袋,“你过来。”
牧杨当下被分了心思,好奇的凑过去,“怎么了?”
池京禧带着他走了两步,蹲在一处石墩前面,指着上面道,“看,这是你当年刻下的。”
牧杨原本已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经池京禧提醒才想起来,惊喜道,“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好多年前的事了。”
闻砚桐听了后也想凑过去看,结果被牧杨故意一屁股给挤开,她气得咬牙。池京禧便让了个位置冲她招手。
闻砚桐欢喜的过去,蹲下来一看,就见石墩上刻着简易的图案,坑坑洼洼的,或许是年代久远,那些线条都变得十分模糊了。
牧杨用手摸了摸,拂去了上面的灰尘,指着道,“这是我,这是禧哥,这是仟远哥。”
乍一看就是三个火柴人,难为牧杨还记得自己画的是谁。
程昕也笑着走来,“没想到那么多年了,这画竟然还在。”
牧杨道,“是啊,当年画的时候,我站着就能画,现在再看只能蹲下来看了。”
闻砚桐连忙起身,给程昕让了位置。毕竟是属于三个人的往事,她也无法感受到牧杨语气里的感慨,于是走到了傅子献身旁。
傅子献脸上尽是困倦,盯着面前的金山发愣。
闻砚桐诧异,“怎么了?你昨夜没睡好?”
傅子献听到她的声音,似被小小惊了一下,然后才侧目看来,嗓子有些哑道,“还好。”
“你这也叫还好?”闻砚桐见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想也知道他昨夜没睡好,知道他昨夜是装睡。
傅子献轻轻揉了揉眼睛,“只是觉得有些累。”
这模样就跟通宵了似的,闻砚桐觉得这山头上的风再大一些,约莫就要把傅子献给吹跑了,于是说道,“反正金光也看过了,回马车再睡会儿吧。”
傅子献犹豫的看了一眼正高兴的牧杨,低声道,“还是算了,不然会扫了牧杨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