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端着汤药,一手敲了敲面前的门。
半天都没有回应,他轻轻蹙眉,拧着门把手将门推开。
屋子里很凉,窗子大开,夜风和着雨丝飘进来,将搁在窗边的杂志都打湿了。
男人眉心紧了几分,快步上前,刚要将窗子关上,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淡漠的嗓音:“不要关,闷。”
女人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陆逸尘还是将窗子关了大半边,只留下一丝巴掌宽的缝隙。
他端着药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人,心头发紧。
“我送你去医院吧。”他说。
周纤纤撇开视线,没什么表情地道:“生理期虚弱而已,死不了。”
陆逸尘眉心微跳,他将药搁在床头柜上,淡声道:“起来把药喝了。”
“我又没咳咳没病,为什么咳,为什么要吃药?”
女人咳嗽得有些厉害,话都说不完整。
他不过是两天没回来,她就病倒了。
陆逸尘微微吸了口气,坐到床边,一手托起她的上半身,一手端过床头柜上的药。
周纤纤皱着脸挣扎:“我不喝!”
挣扎中,她不小心将男人手中的药碗拍落。
碗在地毯上滚了一圈,汤药洒了一地。
陆逸尘沉沉地盯着地上的药汁,脸色有些冷。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房间里的气氛低到了极点。
周纤纤退离他冰凉的怀抱,冷漠道:“我说过,我不喝的。”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好好听话?”
陆逸尘看着她,声音平静,语气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