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啦。”小孩不待他爹开口,“我要吃荔枝,爹爹不要再和我说话。”说完就用牙咬荔枝壳。
楚修远不禁嘀咕,“也不怕把牙累掉。”
林寒过来正好听到这句,不禁朝他胳膊上拍一下,他都消停了,你还不消停。
商曜见状,好像明白他儿子为何喜欢往这边跑,即使没吃的没喝的,看大宝宝一人耍也能看上一天。
商曜也越发不放心,所以在丫鬟带着大宝宝出去洗手时,冲小太子招招手。
“啥事啊?父皇。”小太子一步蹦到商曜跟前。
商曜习惯性伸手扶着他,“小心。”随即压低声音说,“不可以跟大宝宝学的那么贫嘴。”
小太子摇头。
商曜很是欣慰。
小太子道:“孩儿也学不会啊。”
商曜的呼吸骤停。林寒憋不住笑了。商曜不禁瞪她一眼,“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林寒好笑,“儿子是妾身一人的?”
“还是舅父的。”小太子答。
商曜心梗,这孩子到底是谁儿子。
“绎儿,朕在和你舅母说话,不可插嘴。”商曜板着脸说出来,小孩捂住嘴巴。
商曜心里舒服了。
林寒不禁心疼这孩子,“绎儿,快去洗洗手,一会儿用膳。”
小太子下意识看他父皇。
商曜抬抬手,小太子拔腿就往外跑,“大扬,小玉,楚白白,我来啦。”话音落下,越过门槛,消失在门口。
商曜顿时觉得脑壳疼,“朕以前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嗤之以鼻,如今不得不承认古人的智慧——诚不欺我。”
楚修远不知该怎么接。
林寒开口道,“是呀。要不古人怎么说父教子,子效父呢。”没容商曜反应过来,就转向楚修远,“夫君,大宝宝如今这样,你有——”
“大宝宝是他教的?”商曜打断林寒的话,“朕说的‘朱’就是你家大宝宝,少往朕身上扯。”
林寒挑了挑眉,“陛下,您说这话妾身不赞同。太子平均每月来两次,反观您,即便忙得分身乏术,三天也能见太子一次吧。不论怎么算,都是跟您在一起的时间长。”
商曜抬手,“大宝宝他娘,知道明人不说暗话什么意思吗?”
林寒长叹一口气,佯装很难过,“妾身有人生无人教,不知道。”
商曜噎住了,这个女人,脸皮这么厚还不承认大宝宝是跟她学的。该说她不愧是大宝宝的娘吗。
楚修远见状,只想苦笑,“陛下,该用膳了。”
商曜:“朕饱了!”
“父皇吃的什么啊?”小太子跑进来,顺嘴问道。
商曜又噎了一下,他啥也没吃,气的!可是这话能说吗?明显不行!
楚修远给林寒使个眼色,差不多得了。
林寒起身摸摸小太子的脑袋,“你父皇说笑呢。舅母去看看饭菜还要多久。不可再玩了,不然还得洗手。”
“好的,舅母。”小太子应下来,注意到他皇帝爹脸色不渝,“父皇哪里不舒服?”伸出小手摸摸他爹爹的额头,“不烫。父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您要回去啊?”
商曜又觉得脑壳疼。
以前太子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他担心。如今又这么多话……他为何不能该说时说,不该说时不说啊。
因为太子还未满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