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睁着眼。
宋奎确实没对她做什么,但有些事情不用做,也可以在你的心上留下足够大的阴影。
更何况,她对宋奎本就有心理阴影。
她不想闭眼,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她被侮辱的场景。
他们什么都没做,却已经足够让她崩溃。
她难道到了极点,身体和精神都是。
她转过身,看向陈宗辞的后脑勺,他身上的衬衣没脱,被子只盖了半幅身子,一只胳膊曲着,枕在脑袋下。
她的目光转到两床之间的床头柜上,上面散着几只避孕套。
“陈宗辞。”
她的声音沙哑到她自己都觉得难听。
陈宗辞没应声,但她并不放弃。
炙热的身体贴上来时,陈宗辞仍是不为所动。
只是她的身体热的异常,像一团火,烧的他身上布上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现在就像不断疯长的藤蔓,将他的身体一寸寸缠住。
衬衣的扣子被解开了一半,流畅的线条,压抑着起伏。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一把扣紧周稚京的肩膀,翻过身,将她摁在身下,手指抵住她的唇角,借着窗外的光线,他看清她平静无波的眼神,眼角却留下两颗泪珠。
她凑上去,要去吻他的唇。
却被他堪堪避开,嘴唇贴在了他的脸上。
他眉目微动,声音冰冷,“没兴趣,懂吗?”
周稚京张嘴轻咬他一口,嘴唇贴住他的脸,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嫌弃我脏,现在更是。”
她轻轻的笑。
嘴唇往下,贴住他的喉结,“但怎么办,哥哥现在跟我一样肮脏不堪了呢。”
这一刻的周稚京,像极了吃人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