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扶着她躺下来,说:“休息吧。你最好提前跟家里人说一声,明天沈韶棠会安排你回海荆市,到时候你的腿要动手术。陈宗辞周一要参加凯锐的股东会,明天要去九州,我随行。可没时间来照顾你。”
桑晚笑了笑,这人一躺下,就没了刚才的中气,气若游丝的说:“你就不问问我怎么掉下去的?”
“为了逼沈韶棠放过你?”
桑晚嗤的一笑,“我又不是你。我想转正的,好不好。”
“哦,那你是逼婚?”
“嗯。”桑晚应的坦然。
周稚京:“那你怎么不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
“那有什么意思。我就要用我自己威胁。”
不得不说,这举动确实是够疯。
桑晚缓慢的呼吸,身上的麻药过去,便浑身疼,抽筋拆骨一般。
她无声的笑了笑,说:“三年的感情,也算是画上圆满的句号。”
周稚京待到五点才回去,桑晚很快就睡着了,但一直睡的不那么安稳。
她回来的时候,没看到沈韶棠,只有他留下的看护,在门外守着。
夜里下了雨,更深雾重。
甬道上只有周稚京急促的脚步声,下着雨,她没有打伞。
行至一半。
脚步声止住,几步开外的地方,有人撑伞站在那里。
不是陈宗辞又会是谁呢。
周稚京站住没动,雨水细细密密的落下,在她的睫毛上结成水珠,模糊视线。
就在她要上前时,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她扭头的瞬间,几个黑影从眼前快速的闪过。他们越过她,朝着陈宗辞过去。
怎么偏偏越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