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棠关掉了声音,并没有接电话,上前一步,让自己出现在她的眼前。
桑晚初时没有反应,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时,突然抬起手,朝着他的脸打过去。
只是她身子弱,动作迟缓了一些。
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活腻了?”他眸色森冷,不怒自威,“装出这副模样,不就是想让我过来看你。”
桑晚只觉身体很痛,脸色越发的苍白,额头布上一层细汗,嘴唇迅速的失去血色,她挣扎了一下,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呼吸的每一下,都觉得疼,只能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这时,沈韶棠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眼底有细微的怒火,手劲大的像是要把她的手折断。
片刻后,他松开手,一边接电话,一边出了病房。
桑晚平躺在床上,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眼泪无知无觉的从眼角滑落下来,那是疼痛导致的生理性流泪。她自己并没有想哭。
房门没关,沈韶棠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轻柔的哄慰的电话那边的人。
桑晚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在心里感叹,她以前是怎么把他的那种无情霸道的占有欲,当成了爱情。
滤镜吧,沉迷在其中的人,总是会选择性的忽略很多东西。
且刻意的从一些细节里,去证明自己的特别,真的是很可笑。
胸口的疼痛越发的明显,痛到好像有人在拆她的骨头,她想吐,但总不能吐在床上。
她得起来。
桑晚从床上滚下去的那一刻,沈韶棠正好关上门自顾离开了。
她到底是没有忍住,直接吐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污秽之物中夹杂着鲜血。
但吐完之后,她觉得好多了,就是很恶心,但她又起不来。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不如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