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钰薇又进了医院。
陈宗辞听的头疼,到现在耳根子才算清净,心情平和。
周稚京被他盯得看不进去书了,咳了一声,说:“你要不要抄一下经书?”
“不抄。很累。”
“追悼会怎么样?”
“就那样。”他流露出一点不快,因为陈靖善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总归还是差点什么,让他不是很高兴。
现在也不方便说什么,就这么安静的待一会也挺好。
周稚京:“你要不先休息一会?我看你是挺累的。”
陈宗辞叫佣人过来撤走了罗汉椅上的小桌子,直接就倒在了周稚京的腿上,“好,我休息一会。”
周稚京顿了下,她对神明还是有些敬畏心,推了他两下,“让人给你那个枕头。”
“不用那么麻烦,这样挺好。”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周稚京低下头去,在他耳边说:“这里是佛堂,这样不好吧。”
陈宗辞闭着眼,偏过头去,正好就碰到她的鼻尖,周稚京迟疑了一秒后,忙坐直了身子,没有直接亲下去。
他适时的睁开眼,看着周稚京眼底的慌乱,笑说:“我做什么了,就不好了?”
周稚京咳了一声,捂住他的嘴巴,“好了。别说了,快休息吧。”
陈宗辞这回倒是挺规矩,什么也没做,也没有拉开她的手,乖乖就闭眼休息了。
周稚京见他乖觉,慢慢就松开了手,坐了一会,就把经书拿起来看,慢慢看进去,心也安静下来,慢慢回想了白天跟老太太一起时候说的话。
陈宗辞在她腿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周稚京趴在旁边睡着了,脸上还盖着经书。
陈宗辞起身,伸了下懒腰,先去看了看老太太,询问了一下看护,一切都正常,没有发热的迹象。
再回到佛堂,周稚京已经换了姿势,卷缩成一圈。
陈宗辞过去给她把毯子盖好,就在旁边坐下,安静的看她睡觉。
第二天一早。
一行人去了殡仪馆,这一次是全员到齐,连老太太都勉强起来,去送秦璇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