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想不开吧?”闫嗔现在已经开始往坏的地方想了。
“不会!”靳洲一语否定她:“他没这么脆弱!”
可他越是这样说,闫嗔越是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因为她也从靳洲的脸上看见了紧张。
过了凌晨,两人再一次一无所获的从一个酒吧里出来。
“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闫嗔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她把手机给靳洲看:“这儿还有好几家酒吧,我们再过去找一找吧!”
靳洲按下她手:“明天吧,我现在要去一趟医院。”
新闻也报道了岑颂爷爷住进医院这事。
闫嗔抿了抿唇,短暂的犹豫后,她问:“我能跟你一块儿去吗?”
岑家人丁不算兴旺,岑老爷子就一个儿子,岑颂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如今老爷子住院,白天过来看望的人也就公司一些的员工,眼下到了深夜,整个楼道都是冷冷清清的。
李旭从老爷子昏倒后就一直在医院里守着。
接到靳洲的电话听他说要来医院后,李旭就等在了楼下。
“靳总,闫小姐。”
“老爷子怎么样?”
李旭看了眼闫嗔,简单两句带过:“目前没什么大碍,我下来的时候,他老人家刚睡着。”
其实闫嗔过来除了想看看岑颂爷爷的情况之外,还想亲自问问李旭。
“李秘书,岑颂到现在都没有来过吗?”
李旭摇头:“没有,岑总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想着他是岑颂的秘书,平时总是跟在岑颂的旁边,闫嗔又问:“他把蜀峦国际的房子卖掉后,有没有跟你说他之后会住在哪?”
李旭还是摇头。
闫嗔眼里有很重的疑惑:“可房子卖掉后,他没有收拾行李吗?”
李旭没想到她会这么追问,短暂的怔愣后,他说:“岑总的行李都在岑老住的地方,眼下岑老把他的总经理职务撤掉,还收回了原本说要给他的股份,以岑总的性子,怕是不会回去住的。”
职务被撤,房子被卖,股份也收回
所以他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一无所有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那他今晚
那晚,岑颂是睡在车里的,车子就停在距离墓地外五公里不到的青环湖边。
清晨的第一缕光将湖面折出波光,岑颂缓缓睁开眼。
忍了一夜没开的手机,屏幕终于亮了。
不停的短信震动声里,岑颂最先点开的是微信,因为不想有失落,所以他不敢抱有期待,可当他看见和闫嗔的聊天界面里只有她的一条微信消息时,浓浓的失落终究还是严丝合缝地将他席卷。
可当他看见闫嗔的未接来电一共有十九个的时候,他坠到谷底的心又猛然一提。
静谧的车厢里有浅浅两声笑漫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