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参加的文艺沙龙,自然是往来无白丁了,都是巴黎文艺界小有名气的文人,也不仅限于作家,还有音乐家、歌剧演员、画家、诗人等等。歌剧演员是其中的明星,不论男女,总是话题中心。福楼拜因为不住在巴黎,是沙龙上的稀客,一直有人过来跟他寒暄。
福楼拜深入简出,每次出现在沙龙上都还挺引人注意的,有些人知道他身边的女孩是他的学生,有些人则以为是亲戚家的孩子。美丽的少女在任何地方都是醒目的,要是这位美丽少女仪表精致谈吐不凡,就更让人喜爱了。
很快就有人来跟维塔丽套近乎,给她拿酒、拿点心,挖空心思寻找话题聊天。要是一个普通的美丽少女,应该会很好的应付这种场合,但维塔丽在社交上是有缺陷的,她在修道院女校就没学过什么社交礼仪,离开修道院女校后,找的私人教师又都是只教知识不教礼仪的那种,所以她不像那些受过良好淑女教育的少女一样,会“聊天”。要是对方说的话题她感兴趣,还能多聊几句,但更多的就是“把天聊死了”。
可怜的年轻人再次被她一句话堵死话头,很有些窘迫的楞在那儿,绞尽脑汁想着再换一个什么话题才能跟她聊下去。而维塔丽心里已经很不耐烦了,想着这人怎么这么不识相啊,明明看出来她不想跟他说话,还赖着不走是想干什么?
爱弥尔·左拉过来解救了她,“过来,维塔丽,来跟我说说,最近你都看了些什么书。”
他伸出手臂,维塔丽挽住他臂弯,走开了。
“最近看了《君主论》。”她说。
左拉忍住笑,“我是想问问你看了些什么书,但不是现在。在这儿,最主要的是要认识一些人,沙龙是聚会,也是交际。你遇到不想跟他说话的人,就应该早一点找个借口走开。”
福楼拜和一些人松散的围坐在女主人身边,听一位诗人朗读自己的作品。文艺沙龙么,朗读自己的作品才是“正事”。从这方面来说,诗人的优势更大,毕竟字数多,朗读的话最少得要念上好几段几百字,诗歌篇幅短得多,更适合朗读。
阿瑟带她参加过一些诗人们的聚会,她虽然自己不会写诗,可有这么一个天才哥哥在家,看多了他的作品,再听别人的诗歌,就是不算上“哥哥”这种血缘关系的加成,也能听出来绝大部分诗人的诗歌确实不怎么样,跟阿瑟的诗歌没法比。
左拉在稍远的地方停下,站立的位置刚好能听见诗人的声音,很是热情洋溢的读着自己的诗歌,十分自得。
“你觉得怎么样?”诗人念完了,左拉便问。
“诗歌吗?一般,”维塔丽觉得自己还挺客观的。“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词语的排列组合吧。”
他轻笑,“是没法跟阿瑟的诗歌相比。缺乏激情,或者说,那些闪亮的灵魂的光芒。阿瑟怎么样?”
“他去伦敦了,换个环境,明年回来。”
左拉点头,“这样也好。”他态度还挺自然的。大概文艺大佬们的青春期也是放纵不羁爱自由,所以就特别能理解?
“他还继续坚持写作吗?”
“写的,但他从来不告诉我他在写什么。”
“应该写,更稳定,也更能让他有所发挥。”左拉很实际的指出。“诗集想要卖出几万本很难,但相对来说卖的更好,他能写出那么好的诗歌,写绝对不会有问题。”
维塔丽有些侧目:左拉这话说的很像个商人。也不奇怪,饮食男女,生活处处都要钱,男人不学会赚钱可不行。这个时代女人绝大多数依靠男人来获得财富,多数是依靠结婚,另外一部分是依靠父兄,上层社会的淑女、贵妇是不作兴外出工作的,只有下层女性才会出门工作,用劳动换取不多的酬劳;乔治·桑那种依靠稿费就能养活自己、还过得很不错的女性极为稀少。
左拉没再说阿瑟,又问她:“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
“像乔治·桑一样。”
“像她——”左拉拖长了声音。
“她不好吗?我是说,像她那样,靠自己就能赚很多钱。”
“那很好。”左拉似乎“松了一口气”。
维塔丽很敏感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一开始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后来转念一想,噢,左拉这个大男子主义,一定是因为乔治·桑的众多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唉!又开始了在季榜车尾上上下下的日子,这酸爽!每次都是吊车尾,好惨。所以还是要求一下评,2分评就是积分啊。别的能增加积分的就是投雷和收藏了,收藏不太好求,投雷晋江不许主动求,所以也就只能求一下留评了。撒花打卡么么哒都可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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