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绕过不提,“别想太多。我爱你,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她小声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坏。”
“噢,是吗?怎么‘变坏’呢?”他低笑,“你解释一下。”
“我怎么知道呀?总之,你的钱是我的、是我们将来的孩子的,我一个生丁、一个便士都不会给你的私生子,所以你给我老实一点。”
他又笑,“我可不敢。你放心好啦,我这个人很小气,只会给一个女人花钱。我就这么一点点可怜的年金,养活你和孩子们都怕不够用,我没有钱再去养其他的女人。不如这样吧,你给我生几个孩子,我就会乖乖待在家里,好好教养我们的孩子。”
他握住她的手,吻她手背,“真想早一点跟你结婚。”
她没说话。
“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只是——我觉得这样很好,生活不一定非得轰轰烈烈热热闹闹才算精彩,只要我们能一直相爱,度过将来的几十年,这就是大部分人做不到并且会很羡慕的生活了。虽然我觉得男人的誓言就是放屁,但我还是想要你发誓,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要是你爱上别的女人,就认真跟我谈谈,是离婚也好,分居也好,总之别让我做那个最后才知道的笨蛋。”
加百列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其实,她这么说一点也不奇怪,换了他是一个平民女孩,未婚夫是贵族,他也会同样担心。男人么,到底是什么德性他很清楚,绝大部分男人压根不认为去妓院是什么不得了的道德问题,只要经济条件允许的话,包养情妇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一个男人一生之中只跟一个女人做-爱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他不是社会学家,只知道千百年来男性潜移默化接受的男性权利的概念,即男性才是世界的主宰,他们有权利对女性做任何事情,女性只有在男性允许的情况下才能有限拥有自己的权利,哪怕你是女王也是如此。
男性权利带来的好处非常直接,特别是在性上面,比如他们贵族家的少爷,看中哪个女仆都可以随便拉上床,女仆基本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绝大多数贵族少爷14、5岁开始进入青春期就失去童贞了,有了性冲动而不找个人实践一下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一个男孩到了18岁还是处男,父母就会担心你是不是喜欢男孩——
虽然他实际上懂得所有床上运动需要知道的知识,也是个接吻高手,但他的青春期恰逢家国巨变时期,接着就认识了维塔丽,到了英国也没忘记那个敢跟男孩子打架的野丫头,他就没能像他的同龄人那样,过早接触性-爱。
他想起维塔丽恐吓他和阿瑟,带他们参观梅毒患者疗养院,还红着脸尽量严肃认真的跟他说用手不是什么伤害身体的事情。她真的是个奇怪又大胆的女孩!
“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要怎么跟我说,你在外面养了情妇?”
他笑,“想什么呢?”
“想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瞎想!”
“你是吗?”
“是什么?”
“好男人。”
“那当然。”
“我知道阿瑟在巴黎有个情妇,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你呢?你已经20岁了,你真的没有跟什么女人上过床吗?”
“你想听到我怎么回答呢?”
“那你要是万一‘不行’呢?要是你不行的话,我不是后悔都没办法了?”
加百列简直要捶床,“你不该看那么多书!”
他拉住她的手,“你自己摸摸。”
她赶紧拿开手,“你真是个不正经的男人!”
“不正经?嗯?”他解开她睡裙前面的两颗纽扣,“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你想知道那是什么梦吗?”
“不、不想。”还能是什么?肯定是春梦啦。
“养个情妇不是难事,甚至很简单,但那种事情没有意义。darlg,你是王冠上的明珠,有了你,我的眼里不会再有其他女人。这个道理很简单,我只想要最好的女人,我不会在没有达成目的的中途蠢到给我自己制造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