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还要送赵水安,改口说:“送完赵小姐回来我马上去办。”
谁知,李修岳却说:“那就先等等。”
刘志匀愣了,没听太明白,“啊?”
李修岳拧眉,不耐烦的重复:“我说先等等。”
他把咖啡放下,拿起一枚小铲子给桌子上一盆文竹松土,松完土放下铲子,取小喷壶,细致的极具耐心的给叶子喷水,原本这些护理花草盆景的工作,每天都是秘书部的几个秘书轮着来做,刘志匀偶尔有雅兴,也会做。
都一年了,还是第一次见李修岳亲自动手。
“我觉得她也不缺钱,就先欠着吧。”
刘志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动作稍顿,抬头盯他几秒。
李修岳视弯着腰,轻轻揪下一片枯黄叶子,说话的时候视线依旧盯着文竹,用上不了台面的,无耻商人惯用的逃避债务的法子叮嘱他:“能拖多久拖多久,什么时候围追堵截,骚扰电话打的烦了,就零星着给点儿。”
刘志匀对李修岳这番言论很惊讶,瞪大眼睛,张了张嘴。
李修岳和云初到底什么情况,刘志匀也算知根知底的,从工作以后,什么大风大浪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凭心而言,真的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钱赖账的。
李修岳看出刘志匀有话说,“想说什么就说。”
刘志匀欲说还休,欲说还休,最后也只是道:“李总,再浇水就真的烂根了。”
李修岳动作停滞,看看他,扔掉水壶。
“烂根就烂根,赖的账正好拿来买文竹。”
刘志匀:“……”
兰丁朝晖生怕云初反悔似的,一大早工人就把四五箱面膜送来了,拿着pos机等云初划账,云初看着一千盒面膜,豪情壮志之后,还真有一丝丝后悔。
那么多,煮着吃一时半会儿还真吃不完。
她马上作了难,甚至找不到地方归置,最后在周妙拒绝的眼神暗示下,指挥工人搬到客厅里,周妙放瑜伽垫练瑜伽的地方。
买了那么多面膜,兰丁朝晖也不说打折,说一万七就是一万七。不过他穷途末路,也实在情有可原。
接下来三天,云初晚上睡觉都会和兰丁朝晖连麦,美其名曰哄睡,实际却越哄越难以入睡,连续三天晚起,急匆匆起床刷牙洗脸,早饭都来不及吃。
周妙看在眼里,很是无语,终于还是多管闲事:“到底有多少话题,能天天彻夜长谈?”
云初抬起眼,走近她拍拍她的肩膀,“错了吧,不是有话题才能彻夜长谈,能彻夜长谈是因为对未知的神秘和神秘产生的新鲜感。”
“新鲜感这东西,”云初摇摇头,说的很离谱,“只会长久存在两种关系中,一种是婚前,一种是婚外恋。”
“……”
周妙。
在兰丁朝晖负债累累,云初还跟他频繁联系这件事上,云初很拎得清,兰丁朝晖不过是暂时让她有了探索的,如果他不懂得技巧,让神秘感长久保持下去,云初觉得自己迟早要去探索别人。
她在电话里提点人家:“兰先生,你听过《一千零一夜》这个故事吗?”
兰丁朝晖说没听过,让她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