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撕咬自
己的鳞片?”
她没有直视沧月,自顾自把心中疑问抛了出来。
人鱼咕噜咕噜地,视线躲闪,没有回答人类的问题,随手摘了一片嫩叶子,放进嘴里嚼。
云溪这才抬头去观察沧月的反应。
见她看过来,沧月又咕噜了两声,还是不说话。
咕噜声似乎有些委屈。
云溪温声哄道:“你不告诉我你的想法,我是猜不出的。”
人和人之间已经很难猜了,何况是人类和非人类之间。
转念间,云溪又觉得她们这样很像是情侣之间闹矛盾后,互相沟通的环节。
怪怪的。
还挺肉麻的。
她好像在哄自己的女朋友……
把一个人鱼,套入到自己女朋友的角色去,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于是,她主动切断了话题,停下步伐:“好吧,没事,你不想说就不说。等你以后想说了再和我说,让我看看你的尾巴。”
沧月跟着停下,身后的尾巴一动不动。
云溪转动方向,她就跟着转动,把自己的尾巴挡在身后。
云溪啧了一声:“我倒数5秒,你不让我看,我以后都不看了,也不碰你的尾巴了。”
“5、4、3——”
没等云溪倒计时结束,沧月的尾巴轻轻一甩,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尾鳍甩到了云溪的怀里。
云溪抱着沧月的尾鳍,翻看那片被沧月撕咬过的鳞片。
并未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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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沧月咬它做什么?
之前都是因为和别的动物打架,鳞片破损,她迫不得已咬下鳞片,好长出新的鳞片。
上回,云溪看她尾巴被剥得七零八落,心想可能是她在洞外发怒的时候,尾巴狂乱地拍地,硬生生把自己拍伤了,所以剥鳞。
现在看来,似乎还存在别的理由。
她是不是生病了?
云溪伸手触摸那片鱼鳞,不轻不重地按压,认真询问沧月:“会感觉痛吗?”
沧月摇摇头。
云溪:“那会感觉痒吗?”
沧月还是摇头。
她被摸得很舒服,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她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咕噜。
云溪抱着她的尾巴用力嗅闻,还是那抹熟悉的鼠尾草与海盐般的气息,没有病变的异味。
她很爱干净,就像总爱舔舐清洁身体的猫猫,身上总有一抹太阳晒过般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