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冠礼?”
叶白柚看着还沾着污迹的匕首心中难言……
他还说这男人是个小气的,可小气怎么又会把自己这么重的礼拿出来给他。
叶白柚一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在干什么。
你说他小气,他就那么利索地将东西给出来了。你说他不小气吧,这么久的冷脸又算什么?
叶白柚愤懑:“你家公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沈二面色严肃,坚定反驳。“不可能!”
叶白柚也不管他有没有理解到自己的意思,他握住匕首眼神不明:“用之前怎么就不说呢?”
沈二挠挠头,瞬间又成了那个憨实忠厚的模样。“嘿嘿,主子都愿意给你了。”
主子都不介意,为什么他还要违背主子的意思。
说了叶公子肯定就不会用了。那不用,他又怎么让叶公子心里产生那么一点点其他的情绪。更甚者,和好也不是不可能啊。
毕竟主子护着那匕首护得跟眼睛似的。
沈二憨厚的脸上尽是真诚与无辜,看得叶白柚险些喷出一口血。
“算了,是我自己没有问清楚的。”
“你帮我看着下猫,我洗了给他还回去。”
这不止用清水简单冲洗擦干,叶白柚还抠搜地拿着家仅剩的一点儿皂角。仔仔细细又小心翼翼洗了又冲。
直到上面泛起一股清香,叶白柚才甩甩手。那不高兴的劲儿,跟猫甩沾了水的爪子颇为相似。
擦干,套上壳子。双手捧着,叶白柚站到了沈无璟的门外。
“沈公子,多谢您的匕首。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沈无璟食指轻敲桌子。没明白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哥儿怎么又换了一张脸。
叶白柚背脊挺直,抓着匕首走到沈无璟侧边。他眼睛透彻,紧盯着沈无璟。
沈无璟稍微绷紧了手臂,待他动作。
“你……”叶白柚启唇。
沈无璟眼睫忽眨。
哥儿身上干净的皂角香气钻入鼻尖,将脑中的疲惫冲散了不少。沈无璟身子微偏,再掀开眼皮,瞳孔中却像是被碾碎了的冰渣子,冷冰冰的。
“我不习惯与人靠得太近,还请……”
“请什么?”
叶白柚快速截了他的话。闷哼一声,将窗边的小矮凳子一脚勾过,径直坐了下去。
叶白柚有多大,这凳子的年岁就有多大。本是小时候家里给做的,最适合小孩不过。这会儿他坐上去,抱着膝盖。像一朵暴躁的菌子。
“你说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别扭!”
叶白柚视线大概在他的膝盖往上一点,双目直直盯着他的膝盖数落:
“你这匕首既然是你的及冠礼,还这么宝贝,就这么拿出来随我折腾了?”
“我又不是非它不可!再不齐,家里的菜刀磨一磨,将就着用也是可以的。”
叶白柚气得食指在沈无璟的膝盖上指指点点,一字一顿:“表里不一,是为“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