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刚想跟上去拦住姜络。却被刘婆子上前一步拦住了去路,她明知故问不怀好意:“红杏姑娘想去哪?”
姜长宁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但刘婆子还是硬着头皮没有让开。
左右已经开罪了大姑娘,二姑娘交待的事自然不能也办砸了。
“滚开。”姜长宁的声音冷极,看着刘婆子的眼色已然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的头发散乱,如玉的脸上多了一条细长的伤痕。明明形容狼狈,通体的威严却让刘婆子不敢造次。
刘婆子拦住红杏的手不自觉的收回,红杏双眼含泪,回过头看向孤身一人站在窗边的姜长宁。似有千言万语却最后什么也没说,咬咬牙飞快的向姜母的院子跑去。
……
屋子里只剩下刘婆子和姜长宁,院子里的人全都挂了彩。
刘婆子不敢轻举妄动,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似乎现在才感觉到疼痛。
姜长宁让她又恨又怕,明明心里恨毒了她却又无可奈何。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二姑娘,只要找来了夫人,一切就好说了。
似乎已经看到了姜长宁的惨况,刘婆子堵住的胸口舒展了些。
看着一动不动的姜长宁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大姑娘别嫌老婆子说话难听,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给你脸面才唤你一声大姑娘,其实认真来说咱们谁又比谁高贵呢。”
姜长宁扭头看着窗外,充耳不闻。
刘婆子却觉得自己说到了姜长宁的痛处,言语越加放肆:“奴婢知道大姑娘心气儿高瞧不上奴婢,可你也不想想,如今你打了二姑娘,夫人会放过你吗?若夫人怪罪下来,说不定你还要求一求奴婢在二姑娘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刘婆子呸了一声:“假的就是假的,再像真的那也是假的,大姑娘你就认命吧。”
刘婆子说了半晌话,姜长宁一直不搭理,一时之间自己也有些无趣。见桌子上摆着一盘雪白的点心,咽了咽唾沫伸手便拿,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渣子横飞的狡辩:“这点心大姑娘不吃我便替你吃了,就当提前孝敬老婆子我了。”
糕点里面裹了牛乳,又甜又香,刘婆子一口一个,吃的满足极了。
她吃完舔了舔指尖,见地上还滚落了一个,弯下腰便去捡。手刚伸出去,眼前寒光一闪,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整只胳膊就已经齐着肩头被砍落在地。
热滚滚的血洒了出来,刘婆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秦怀宿来的很快,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一眼就看到了身形消瘦的姜长宁。
他手里的剑尖还在滴血,整个人杀气弥漫犹如地狱来的修罗。